憐月怔了怔,旋即瞳孔微縮:“是那個四道同修的顧春秋?”
木南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p>
顧春秋的名聲其實(shí)很大,除了李子冀這種從未接觸過修道者的窮酸之外,但凡是有些聲望地位的,對于這個名字都不會陌生。
全天下公認(rèn)的修行天才,佛,道,儒,武,四路同修,幾乎沒有人能夠與他相提并論。
若是顧春秋肯去天香閣,那么天香閣將會蓬蓽生輝,不僅一文錢不收,甚至?xí)源烁械綐s幸。
無論是神教,佛門還是道門,乃至于妖國和漸有復(fù)蘇之象的異教,若是能得到顧春秋,他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jià)。
“他也會下棋?”
憐月忽然有些緊張,自始至終智珠在握的她在聽說眼前人竟然是顧春秋的時候,呼吸都下意識紊亂了起來。
木南山再度點(diǎn)頭,平靜的目光多了一絲敬意:“會,但不如我?!?/p>
憐月公主放心了不少,但不知為何心底還是隱隱感到不安。
“你的不安是正常的,這一代的任何人面對顧春秋,都會感到不安?!蹦灸仙降?。
當(dāng)顧春秋和李子冀并肩走到扶搖臺下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不僅僅是普通百姓,包括長安的各個世族,朝廷上的那些大人物,乃至于全天下的修行勢力。
崔文若靜靜站在人群中,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顧春秋二人,心里忽然安穩(wěn)了一些:“顧春秋很少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少女念念就站在他的身旁,抱著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顧春秋又怎么樣,論下棋他還不如師兄,哪里能勝的過那個木南山?還敢揚(yáng)言說救世主來了,不要臉,等一會兒看他怎么收場。”
就連崔師兄都輸了,那還有誰能贏木南山?
念念哼了哼,嘴里小聲嘟囔。
崔文若也很清楚這一點(diǎn),所以他的目光只是在顧春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之后就放到了李子冀的身上,他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
但能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今夜或許會有什么變數(shù)。
國公府的管家韓山就站在人群后方,從清晨開始站到了現(xiàn)在,他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波動,直到此時此刻,他看見了與顧春秋并肩而來的李子冀。
那張略顯蒼老的面容頓時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
李子冀什么時候與顧春秋扯上了關(guān)系?
今晚來這里又要做什么?
上次中年男人的死會不會有顧春秋的參與?
一瞬間,許多念頭不可抑制的在腦海中瘋漲,而接下來顧春秋的一句話卻讓韓山的臉色變得鐵青下來,然后跟著變得蒼白無比。
顧春秋環(huán)顧四周,抬起右手介紹著身旁的李子冀,朗笑開口:“三千院弟子李子冀,請儒山弟子木南山,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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