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潮死了。
很突然的一幕就擺在所有人的眼前,因為期待著神子與佛子之間的爭鋒,再加上對昨晚那場戰(zhàn)斗的回味,所以今天天還沒亮,就有一大群人都來到了禪院門口,迫不及待的等待著。
至于南院之外的寺廟四周,更是圍了不知多少人,據(jù)說昨天一夜彩云山山腳下的九座蓮臺就沒停下過,一整夜都在有人不間斷地來到山上,想要看個熱鬧。
萬一運氣好站的近一些,蹭到了些圣佛金蓮的光?
洗劍宗的人同樣出來的很早,洗劍宗長老帶著兩名弟子和李若早早的來到了外面,雖然昨夜的那場戰(zhàn)斗是寧海潮輸了,可洗劍宗的地位畢竟還擺在那里,四周還是有不少人想要過來拉拉關(guān)系。
洗劍宗長老基本上都從容應對,可直到天色漸漸亮了,他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寧海潮還沒有出來,的確,寧海潮受傷極重,正常來說沒有數(shù)日時間根本醒不過來,可洗劍宗畢竟不是普通地方,昨夜就給他服下了上好的療傷丹藥。
雖然沒辦法讓傷勢立刻痊愈,但今天勉強支撐身體沐浴圣佛金蓮還是沒問題的,畢竟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未來少說兩三年都將無法破境。
可寧海潮卻沒有出來,洗劍宗長老又多等了片刻,心底感到愈發(fā)不安,于是便回去了禪房,但推門看見的卻是寧海潮的尸體。
就那么躺在床上,身上察覺不到什么致命傷,偏偏沒了生命。
當洗劍宗長老將死去的寧海潮帶到禪院門前的時候,引起的軒然大波可想而知,即便是素來瞧洗劍宗不太順眼的梨園和武夷山,都是變了臉色。
其余人更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寧海潮,洗劍宗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僅次于掌教之女陳草,可以說是被寄予了大希望,要不然也不會被推到佛會上沐浴圣佛金蓮。
可現(xiàn)在,竟然就這么死了。
死在了禪房里,死在了洗劍宗長老的眼皮底下,這可不是小事。
積沙寺的僧人已經(jīng)是面色大變,甚至很快就驚動了戒律院五境長老,開始在禪房四周查看起來,但是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天越來越亮,洗劍宗長老的心卻越來越沉。
他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陰冷帶著暴怒的目光盯著李子冀所在的禪房,就在他打算強行闖進去的時候,李子冀與顧春秋一同走了出來。
然后就看見了這一幕。
寧海潮死了,最大的嫌疑人當然是三千院。
“我要一個交代?!?/p>
洗劍宗長老盯著顧春秋,無形的劍勢醞釀著,仿佛一個不對他就要當場將這二人斬殺于此。
顧春秋看了一眼已經(jīng)聲息全無的寧海潮,然后將目光放到了洗劍宗長老的身上,語氣微冷:“你想要什么交代?”
洗劍宗長老怒笑一聲:“寧海潮只與你三千院有恩怨,昨夜又被這卑賤子所傷,今早便丟了性命,不是你們所為,還會是什么人?”
顧春秋嗤笑一聲:“素聞洗劍宗的長老從來不帶腦子,以前只是耳聞,今天才算是親眼見識,如你所說,所有人都明知我們與他有恩怨,我難道會傻到直接將他殺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