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看著他,然后從主位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虞蘇的面前:“那你先殺了我?!?/p>
顧春秋撓了撓腦袋。
李子冀也覺得有些棘手,因為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明顯是變了走向,齊王讓唐連書帶走憐月已經(jīng)不再是為了面子,而是因為和虞蘇賭氣。
一個父親是絕對不肯向兒子低頭的。
一百多年的氣,在今天一定要發(fā)出來。
虞蘇皺著眉。
禮部侍郎直接跳了出來,小跑著鉆進了父子二人的中間,滿臉堆笑的對著齊王勸說道:“王爺說的這是哪里話,就是再給太子爺十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對您動手啊?!?/p>
“但是話又說回來,憐月公主回不回慶蒼,那畢竟是外人的事情,父子倆何必因為外人的事情傷了和氣,這樣,我做主了,憐月公主就不回了,讓唐國舅一個人回去。”
齊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王都做不了主的事情,你也配做主?”
禮部侍郎眼皮一抖,暗罵一句老東西嘴上不饒人。
但齊王顯然也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于是便轉身走回了主位,淡淡道:“這件事既然是因李子冀而起,那最后如何,也要因他而結束?!?/p>
“子期?!?/p>
齊王開口喊了一聲。
虞子期從角落處站了起來。
他從一開始就在宴會上,只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所以顯得存在感并不高。
齊王指著虞子期,此刻的虞子期臉上還殘存著青腫之色,看得出來,前幾天被祁連打的實在不輕。
不過對于一位三境武修來說,早應該恢復正常的,之所以現(xiàn)在還保留著,一定有什么目的。
果然,只聽齊王冷漠道:“前幾日,李子冀縱容侍衛(wèi)行兇,將你侄子打了個半死,或許還會對以后的修行道路產(chǎn)生影響,這不是小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過去的。”
“正好碰上憐月公主這件事,既然如此,那就讓子期和李子冀兩個人比一場,誰贏了就誰說了算,如何?”
禮部侍郎舉起了手,脫口而出三個字:“不公平!”
一個三境的玄庭武修,一個二境的開脈武修,這兩者之間難道還有什么可比性嗎?
你還不如直接說讓虞子期說了算得了,何必弄一場結果注定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