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秋嗤笑一聲:“素聞洗劍宗的長老從來不帶腦子,以前只是耳聞,今天才算是親眼見識,如你所說,所有人都明知我們與他有恩怨,我難道會傻到直接將他殺了這種程度?”
“更別說還是當著你的眼皮底下,王長老莫非認為我如今已經(jīng)踏足第五境,所以能夠在不驚動你的前提下悄無聲息將他殺死?”
顧春秋似乎并不在意眼前暴怒的洗劍宗長老,徑自走到寧海潮的尸體面前打量著:“很高明的手段,根本看不出因何而死,說句難聽的,如今的彩云山至少有九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只因為他與三千院有矛盾便認定是我殺的?”
他抬頭看著洗劍宗長老,離得很近,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譏諷:“王長老,你的腦子沒問題吧?按照你的推測,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們洗劍宗有恩怨,那回去的路上我被某個神秘人殺死,是不是我大師兄和三師兄就可以不由分說的殺上你們樂游山?”
四周所有人的面色一變再變,只是看向李子冀和顧春秋眼神里的懷疑都淡了許多。
的確,這樣的懷疑并沒有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之間有恩怨,那么暗中出手,促使三千院和洗劍宗之間發(fā)生爭斗,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梨園先生看得心驚肉跳,生怕洗劍宗長老一個失去理智直接打死顧春秋,趕忙走過去,將顧春秋護在了后面,同時開口:“寧海潮死因不明,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隨便下定論的好,否則萬一出錯,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擔得起的?!?/p>
戒律院長老也是隨之開口:“禪院就在戒律院一側(cè),我昨夜卻什么異樣都沒有察覺,足見動手之人實力境界不會在我之下?!?/p>
他乃是五境的佛修,sharen者實力不在他之下,那自然不會是顧春秋。
苦渡大師也已經(jīng)走了出來,嘆了口氣:“事情發(fā)生在積沙寺,還請王長老放心,此事老衲必定會給貴派一個交代。”
戒律院長老再度說道:“今日畢竟還有一場佛會,調(diào)查之事等佛會結(jié)束,積沙寺必定竭盡全力,定要查出sharen真兇。”
佛會,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不可能因為死了一個寧海潮就耽誤下來,四周各大勢力雖然同樣震驚于寧海潮的死,但如果因此耽誤佛會進程,他們的心里其實也是不愿意的。
李子冀目光在一些人的臉上打量著。
寧海潮死了這么大的事情,素來慈悲為懷的苦渡大師為何表現(xiàn)平靜?
戒律院長老似乎也對此并不著急,就連暴怒的洗劍宗長老也始終保持著理智。
四百里淮城水的族內(nèi)長老也是神情意味深長,甚至就連梨園先生也臉色不太好看。
無相和尚似乎有些詫異。
神教大祭司面無表情的看著。
四周依然沒有響起什么議論聲,只是話題已經(jīng)漸漸從寧海潮的死上轉(zhuǎn)移到了即將開始的佛會,他抬頭和顧春秋對視了一眼,心里忽然懂了什么。
原來所有人都希望寧海潮死。
除了梨園和武夷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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