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金身是一種修行方式,類似于以身化劍的神通,佛門弟子修行金身可以強健體魄,從而在與人交手的戰(zhàn)斗之中以多種優(yōu)勢結合一起取得勝利。
但菩薩金身與佛門金身是不一樣的。
菩薩金身更像是高僧所留下的舍利子,只有修為佛法達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才會自然生出,就比如罰惡菩薩,哪怕他從來都沒有修行過佛門金身,但他現(xiàn)在,或是日后必定會凝聚出菩薩金身。
李子冀所融合的這一尊想必就是佛門第一位菩薩的金身,也就是廟內菩薩像的本尊所贈與,萬千年過去,對方當然不可能還活著。
只是承受了無數年來的香火愿力,菩薩像自有【意】凝聚殘留,今日被李子冀宏愿喚醒,所以才有了這一連串的表現(xiàn)。
某種角度去看,與十里村的龍王像在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
這也是在場佛門弟子為之沉默的原因之一,自家菩薩顯靈,幫的卻是外人。
菩薩金身在體內,平日不顯山不露水,但對于李子冀來說卻無異于是多了一張極強大的底牌,他因佛主驚鴻一瞥之事而生怒,也會因菩薩像關照而承情。
二者本就不沖突。
“現(xiàn)在應該是真的結束了吧?”
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禪院內無數人都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就此離去,每當他們有想要轉身離開念頭的時候就生怕一旦離開又因此錯過什么好戲。
從焚香節(jié)結束到現(xiàn)在,接二連三的好戲不斷,錯過一個都會抱憾終生。
抱著這種情緒又多等了好半天,眼看著眾多僧人已經散去,四位羅漢各自離開,這些人方才確定真的已經徹底結束了,轉身或是興奮或是落寞離去,只感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好似夢幻,虛無縹緲。
“你小子是真不錯,之前在儒山臨別所做贈顧春秋那首詞之時我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把你留下來,還是考慮到圣皇那里只怕不愿意,這才忍痛看你離開,但今天你給我的震撼可比上次大多了,怎么樣,考慮考慮來給我當徒弟,以后讓東方木這小子端茶倒水伺候你?!?/p>
畫圣虛影附著紙人身上,明明看上去是個極俊秀的青年,但說起話來卻好似渾不吝。
東方木在一旁黑著臉,但轉念一想若是能將李子冀收為儒山弟子,那自己端茶倒水倒也不算委屈,當下立刻又露出了笑容。
李子冀無奈一笑:“前輩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這身上麻煩事許多,若是去了儒山,反倒不安寧?!?/p>
畫圣對于這話十分贊同,他抬頭看著那尊倒坐的菩薩像,忍不住咧了咧嘴:“也對,要是真讓你小子進了儒山,那可真是天大的麻煩。”
東方木眼皮一跳,心想哪有人這么說話的,師父也太不分場合了。
其他儒山弟子也是有些汗顏。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口無遮攔?!背猩倪h處邁步走來,逍遙子靜靜跟在他的身后。
整個焚香節(jié)期間,道門表現(xiàn)得幾乎都和小透明一樣,若不是承桑那張臉實在是完美的驚人,只怕所有人都要忘了焚香節(jié)是儒釋道三家共同舉辦的。
畫圣看著承桑:“你什么時候愿意站在那里不動讓我畫一幅畫,我什么時候就能改一改我這個口無遮攔的毛病?!?/p>
承桑微微一笑,并未理會,而是側目看向了李子冀。
他這一笑,讓四周那些還尚未來得及離去的女子全都呆呆怔住,好似日月變幻的花朵同時在眼前盛開,又好似石橋流水一側的彎彎柳枝。
承桑很少露出笑容,只是他與畫圣是至交好友,好友聚在一起,笑容總是難免多些。
“道子說過你很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