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李夫人費心了?!鳖櫞呵锿说介T口,聲音平淡:“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對付李子冀,就要在規(guī)矩之內,如果想壞了規(guī)矩,那三千院絕不會坐視不管。”
“或者,李夫人也可以大開殺戒,將三千院的人都殺個干凈。”
顧春秋攤開雙臂,微笑道:“我在三千院,隨時恭候?!?/p>
目送顧春秋離去,寧夫人臉上的冰冷化作平靜:“他快要入五境了?!?/p>
一旁的韓山聽見這話,臉上涌現(xiàn)出了一抹難以置信之色,沒記錯的話顧春秋今年不過才二十六,竟然就快入五境了?
別看李孟嘗,寧夫人這些人都是五境強者就覺得想要達到這個境界并不困難,要知道這里可是長安城,是圣朝的都城,也是整個天下的中心,長安的強者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愧是三千院的弟子?!瘪斎贿^后,韓山驚嘆的感慨一聲。
“夫人,看來三千院對小公子的態(tài)度,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硬。”韓山覺得有些意外,畢竟李子冀成為了三千院的弟子之后,國公府這邊自然而然就會收斂許多,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無所顧忌。
這一點想必三千院也很清楚,可顧春秋還是特意來了一趟開口警告。
這態(tài)度,就不得不讓人往更深處想。
寧夫人淡淡道:“規(guī)矩之內要sharen也不是沒有辦法,何況將軍有句話說的沒錯,現(xiàn)在,天下要殺那個卑賤子的人,數(shù)也數(shù)不清,三千院畢竟只剩下那么幾個人,難道還能時時刻刻護他周全?”
所謂規(guī)矩之內并不是說不能sharen,修道者哪有一輩子風平浪靜?
技不如人被殺誰也怪不得。
顧春秋是在警告國公府不要做的太過火,比如讓管家韓山親自動手之類的,這其中的度,不好說,但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扶搖臺的事情結束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在這段時間里,各方勢力的動向終于是漸漸明朗起來,洗劍宗邀請神教參與了宗門劍試,并給積沙寺送了請柬。
儒山據(jù)說覺得愧對圣朝,命人準備了禮物在年節(jié)獻給圣皇表示歉意。
慶蒼國今年的歲貢準時送了過來,數(shù)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添了一倍,并且又讓使節(jié)求情,希望能夠將憐月公主帶回去,并且主動闡述了前段時間和北海交流的細節(jié),以此作為誠意。
年節(jié)前的最后一天朝會,左相參了太尉一本,說后者的學生在西陽城受賄,身為官員卻強硬插手了商賈生意,圣皇斥責太尉,并罷了那位學生的官。
然后是李孟嘗這些年來鎮(zhèn)守北境有功,按理來說應當獎賞,可據(jù)說因為這些年在北境有些說不清的隱晦事,被圣皇不咸不淡的點了幾句,功過相抵。
朝堂上的這些精明人都心知肚明,這是陛下對李孟嘗的敲打。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也傳遍了大街小巷,弄得世人皆知。
那就是那位橫空出世的救世主,三千院新收弟子李子冀,竟然是國公李孟嘗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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