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冀?jīng)]有說話,眼中的警惕稍稍淡了些,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糟糕,眼前的顧春秋還是一名修道者,如果要?dú)⒆约?,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顧春秋摸了摸下巴,圍著李子冀不停地轉(zhuǎn)圈:“我從你的臉上看出了幾個問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p>
“這幾個問題我都能給你答案,我就住在附近,離得不遠(yuǎn),大晚上閑著無聊到處溜達(dá),剛好看見這人站在你家院子外面鬼鬼祟祟?!?/p>
“你的字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你的棋下的很好,所以我就站在外面多看了一會兒,本來還想著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救你一命,然后作為回報你應(yīng)該給我寫十幅字來報答我的恩情,只是很可惜,這個愚蠢的蠢人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上?!?/p>
顧春秋嘖嘖稱奇:“你很會用劍,如果這個蠢人不是修道者,那么碰面的第一劍你就已經(jīng)要了他的命,就如同你好奇我的身份一樣,我也很好奇是誰教你的sharen技?”
他將臉湊到李子冀的面前,微笑道:“和這些比較起來,讓我更想不到的,你竟然是李孟嘗的私生子?!?/p>
朝堂上很多人都知道李孟嘗有一位私生子,但卻很少有人真正見過,尤其是遂寧那場大水之后,有流言稱那個私生子已經(jīng)死在了那場大水當(dāng)中。
沒想到,不僅沒有死,反而來到了長安城。
“國公府要?dú)⒛悖阋粋€普通人,又要如何保命呢?”
顧春秋隨意地坐在石磨一側(cè),單手撐著下巴,搖晃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這的確是一個很要命的問題。
這一次是國公府擔(dān)心動靜太大,所以只安排了一個初境的修道者過來動手,若是發(fā)現(xiàn)失敗了,下一次來的人就不會這么弱,也不會這么愚蠢。
到時候李子冀該怎么活下來?
“而且,對方要?dú)⒛?,你難道就不想著殺回去?”顧春秋挑著眉頭:“你可千萬別和我說什么他是你父親,再怎么對你你也不能有大逆不道想法之類的云云?!?/p>
李子冀看了他一眼:“殺回去不容易?!?/p>
一個普普通通的私生子,揚(yáng)言要?dú)⒘宋寰匙趲煹逆?zhèn)北將軍,被人聽見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的確不容易,世襲國公爵位,鎮(zhèn)北將軍,當(dāng)今皇后最信任的人,那位夫人更是洗劍宗太上長老的孫女,朝堂內(nèi)外,軍中上下,到處都是李孟嘗的關(guān)系,你要?dú)⑺?,比登天還難。”
顧春秋掰著手指頭幫忙分析,這么一說似乎怎么樣都看不到希望。
“你今晚來這里,不會是巧合吧?”李子冀開口問道。
他不相信對方是大晚上無聊到處溜達(dá)湊巧碰見的。
“聰明。”顧春秋打了個響指,一團(tuán)火焰從中年男子的尸體上生出,幾個呼吸間就將其燃燒的一干二凈:“尸體我?guī)湍闾幚砹?,作為回報,你要幫我辦件事。”
“我?guī)湍戕k事?”李子冀微微皺眉,他想不明白自己能幫顧春秋辦什么事。
“沒錯,這件事還非你不可?!鳖櫞呵锎蛄藗€哈欠,起身拍了拍屁股,隨后拿出一瓶丹藥扔給他:“兩天后我來找你,這兩天你先養(yǎng)傷,瓶子里的丹藥吃一粒即可,別吃太多,小心把自己養(yǎng)死?!?/p>
李子冀接過丹藥,再抬頭去看,顧春秋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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