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了尊嚴,就像失去翅膀的鳥兒,只能在泥土里啄食蚯蚓過日子。
我將這話記在心中,從小到大,只要能自己干的事情,我從不求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有尊嚴的活著,又或是傻活著。
但是要與那剛欺負過我的那黑中介說對不起,我的尊嚴一定會碎在這小小的諒解室里。
“我,我……”
我張口說了幾個字,他們都沒有聽清。
國字臉警察一臉不耐的問我能不能好好說話,濤哥更是將頭側(cè)過去,囂張的將耳朵貼在了我的面前。
“我說我沒罪!”
我再也忍受不了,大聲說出這五個字。
國字臉警察和濤哥同時愣住了。
那警察訓(xùn)斥道:“你剛持刀傷人,你說你沒罪,如果你這都沒罪的話,那什么是有罪,非要把人砍死才算有罪嗎?”
面對警察逼問,我閉緊嘴巴沒說話,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濤哥,恨不得張口將他那對招風(fēng)耳給咬下來。
濤哥看我這樣子也有些怕了,好似喚起他心中的陰影,他連忙將椅子向后拉了兩步。
“警長,你可要看好他,這瘋子瘋起來不要命的,像他這樣危害社會的人,我才不會諒解,最好讓他關(guān)一年,不對,關(guān)一輩子。”
這時的我開口說話了,我雖然憤怒,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我說我沒罪,是因為我在保護我的權(quán)益,首先,他是違規(guī)收錢,那是收黑錢,我一開始沒交,可迫于他的壓力還是給他了。
但他這個人不守承諾,我交了錢,他也不讓我進廠,還將我身份證與錢財私自扣押,這是侵犯了我的個人財產(chǎn),
我第一次來江城,人生地不熟,身上甚至三百塊錢都沒有,連派出所都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去買把刀用這個方法去嚇嚇?biāo)茨懿荒馨焉矸葑C拿回來,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如果換做是警官你你,你又能怎么做呢?
如果你非要我和這樣人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做不到,因為我沒罪!”
將這些話說完,我重重吐了口氣,在這一分鐘時間內(nèi),我說的話比我在派出所待著的這兩小時還要多。
我本身就是學(xué)文科的,在這高壓環(huán)境下更是喚醒了我的潛力。
政治書上的那些法律,道德框架與話術(shù)全都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們總結(jié)出來全部輸出出去。
國字臉警察被我說的愣在那里,他沒想到我嘴里會突然冒出那么多話,而且聽起來還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