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電話遞給那國字臉。
“你給誰打的電話?”
“我小姨?!?/p>
他有些不情愿的接過電話,簡單說了幾句我事情,便將電話掛了。
“你小姨叫你在這里等她,我先帶你去見你嘴里那個中介,交了保釋費還要取得他的諒解我們才能直接放了你,待會兒見他的時候多說幾句好話,要簽字的。
雖然他有錯在先,但你犯的事情影響比較惡劣,光天化日下持刀傷人,要是被某些用心的媒體逮住報到新聞上,江城的形象該怎么辦?”
他將我?guī)У侥呛谥薪槊媲啊?/p>
濤哥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悠然的翹著二郎腿,他見我們過來,連忙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警長好?!?/p>
國字臉沒理他,直接將我們兩個放在一個獨立小房間內(nèi)。
這次,他的手里不再是那藍(lán)色小本子了,而是幾張白色的紙,我推測是諒解書之類的東西。
濤哥表面正襟危坐,實則一臉得意的望著我。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可“對不起”三個字像魚刺一樣卡在了我喉嚨里說不出來。
濤哥倒是不著急,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望望地板,他這擺明著是想耗死我。
我相信,如果這警察不在我旁邊的話,他一定要我跪下來求他才會放過我。
見我遲遲不說話,那國字臉警察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兩個快開始呀,我好把這個事情了結(jié),外面還有那么多事情要辦?!?/p>
“警長,我也沒辦法,他就在那里干坐著不說話?!?/p>
濤哥表現(xiàn)的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火上澆油道。
兩人目光一起看向我,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逼到不行了。
我親媽離世前一直教導(dǎo)我,人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是活著,更要有尊嚴(yán)的活著。
人沒了尊嚴(yán),就像失去翅膀的鳥兒,只能在泥土里啄食蚯蚓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