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歲就進廠了,以前這些中介收黑錢的時候更過分,像你脾氣這么倔的,通常都會被打一頓給別人看,現(xiàn)在治安要好上一些了,他們不敢隨便打人了。”
趙小鵝不緊不慢的說道,像個十足的老好人。
“這樣啊?!?/p>
我拍了拍屁股,起身站了起來。
“你去哪兒?”
“去要回錢和身份證,這破廠老子不進了?!?/p>
我氣勢洶洶的走到那黑中介面前,伸出手。
“把錢和身份證還我,我不進廠了?!?/p>
那黑中介抬頭看了看我,鄙夷的笑了笑。
“你說不進就不進了,我才把你報上去,這你讓我怎么和上面交代?”
“你根本就沒寫!”
我氣憤道,剛才坐在石墩子上的時候,我就一直看著他的手,從頭到尾都沒動上一動。
“哼!想要身份證可以,但得先付一筆違約金?!?/p>
“什么違約金?”
我知道他這是在獅子大開口。
“你看啊,你剛才交了保證金保證要進廠,但現(xiàn)在又不進了,那不得付違約金嗎?這違約金也不多,200塊錢,給錢,身份證就是你的了。”
“那本來就是我的身份證!”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耍賴皮的人,讓人惡心至極。
200塊錢我身上有,可那是我身上最后的錢了,我不可能給他。
“你到底給不給?”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你和我耍橫,知道我是誰嗎,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刀哥,再給老子逼逼,老子給你扔長江里喂魚去。”
那黑中介站起身來,臉上皺紋跳動,用兇狠的眼神盯著我。
可我壓根不怕他,也一直盯著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我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互相盯了幾十秒后,我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中介見我離開,給他旁邊的瘦猴哥們遞了根煙,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我還以為真來了個狠家伙,結(jié)果還沒一分鐘就啞火了,什么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