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坐實了我持刀殺人的理由。
面對濤哥這種賴皮子,我還敢拿刀和他硬鋼,可遇到警察,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嚴,這使我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我第一次認識到身份帶來的差距。
他沒給我戴手銬,看到我手里沒武器,壓根沒把我放在眼里,按著我的肩膀就將我壓到了后座和那中介坐在一起。
看著濤哥眼里得意的笑,我是既憋屈又難受。
警車沒開幾分鐘就停了下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最近的派出所離車燈廠只不過一公里的距離。
那黑中介估計是一路跑到派出所里直接報案了。
坐在審訊室里,我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這里冷氣開的很大,可我的后背還是出了不少的汗,這是被嚇的。
我在我媽和我老師眼里都算的上是一個乖學生,從小到大我都沒進去過派出所,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坐在我面前依舊是下車時那個國字臉警察,他手里拿著筆,面前有個藍本子,抬頭輕描淡寫的看了我一眼。
“為什么持刀傷人?”
我的手在下面握緊了拳頭,掌心冷汗直冒。
“我沒傷到他?!?/p>
我狡辯道。
“我當然知道你沒傷到他,你要是傷到別人了,待遇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國字臉警察將手掌交叉,平靜的望著我,那雙眼睛好像能看穿我的內(nèi)心,我連忙避開他的視線。
“西瓜刀哪里買的?”
“隔壁小店?!?/p>
“現(xiàn)在刀還在你身上嗎?”
“被我扔了?!?/p>
在警察面前我不敢撒謊。
“為了什么事情,你要拿刀砍他?!?/p>
我將那黑中介多收錢的事情如實說出。
那警察在本子上不緊不慢的記著。
“不管那中介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拿刀砍人,明白了嗎?”
他嚴肅道。
“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