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磨坊的秘密（第4頁）

很快，士兵就拿來了一套灰色的粗布軍服和一把沉甸甸的短刀。凌塵穿上軍服，雖然有些寬大，但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他拿起短刀，刀柄上的紋路磨得很光滑，顯然是經(jīng)常被人使用的。

“會用嗎？”

趙營正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凌塵搖搖頭。在落霞鎮(zhèn)，他連像樣的農(nóng)具都很少碰，更別說刀了。

趙營正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教他如何握刀，如何發(fā)力：“這刀雖然短，但很鋒利，近距離打斗時很管用。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拔刀?！?/p>

“嗯?！?/p>

凌塵認真地學著，雖然動作還很生疏，但眼神卻很堅定。

一切準備就緒，趙營正帶著二十名士兵，和凌塵一起離開了巡山營。隊伍沿著張猛他們留下的腳印前進，馬蹄踏在雪地上，發(fā)出

“噗嗤噗嗤”

的聲響，在寂靜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凌塵跟在趙營正身邊，心里既緊張又興奮。這是他第一次參與這樣的行動，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已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孤兒。他緊緊握著短刀，手心因為用力而冒出了汗。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遠遠看到了黑風口的輪廓。那道狹窄的山口像一只張開的巨獸嘴巴，寒風從里面呼嘯而出，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人臉上生疼。

“放慢速度，保持警惕?！?/p>

趙營正低聲命令道，隊伍立刻放慢了腳步，士兵們紛紛舉起弓箭，箭尖對準了山口。

越靠近黑風口，心里的不安就越強烈。張猛他們的腳印到了山口附近就變得雜亂起來，像是發(fā)生過打斗，雪地上還殘留著幾滴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凍成了冰。

“不好！”

趙營正的臉色變了，“張猛他們肯定出事了！”

他一揮手臂，“沖進去！”

二十名士兵像離弦的箭一樣沖進黑風口，趙營正緊隨其后，凌塵也咬著牙跟了進去。

山口里面比外面更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轉(zhuǎn)過一道彎，前面豁然開朗，那個熟悉的磨坊就坐落在山壁旁邊，和凌塵記憶中一模一樣，石磨靜靜地立在院子里，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搜！”

趙營正低聲命令道。

士兵們立刻散開，小心翼翼地搜查著磨坊周圍。趙營正則帶著凌塵和兩名士兵，慢慢靠近磨坊的大門。

大門虛掩著，里面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趙營正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讓好準備，然后猛地推開了門。

門

“吱呀”

一聲開了，里面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磨坊里空無一人，石磨孤零零地立在中間，上面落記了灰塵。地上散落著一些麥麩和面粉，還有幾個被打翻的麻袋，里面的面粉撒了一地，像是鋪了一層白雪。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地上有一灘灘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發(fā)黑，顯然是不久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