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監(jiān)低聲稟報:“陛下,看這情形,鎮(zhèn)南王對八公主……怕是情根深種了?!?/p>
寧遠帝冷笑了一聲?!澳憧矗斈赀@丫頭硬骨頭成什么樣,說什么也不肯聽話,現(xiàn)在不也被調(diào)教得很好,知道怎么去勾引一個男人……”
“可不是,骨頭都斷了幾根,也不肯示弱,誰能想到她如今成了皇上最有利的刀劍?!蹦翘O(jiān)伸手扶住寧遠帝。
寧遠帝聽到恭維的話,心情不錯?!白?,去貴妃宮里,誰讓她給朕生了個好女兒呢。”
……
與此同時,馬車內(nèi)。
墨硯辭跟著謝南初一路回到公主府。她本以為送到之后他就會離開,誰知他卻留了下來。
“你不回鎮(zhèn)南王府嗎?”謝南初早已猜到方才暗中盯著他們的人是誰,此刻回到府中,才真正松了口氣。
借著暗樁之手,她已拔除了大批眼線。如今這府中皆是她的人,她心中安定不少。
“今日,謝封讓你去做什么?”墨硯辭坐在她對面,親手為她煮茶。
“說要為我與紀執(zhí)年賜婚?!敝x南初并未打算瞞他。既然決定合作,目標一致,有些事自然要說清,以免日后橫生枝節(jié)、擾亂計劃。
“什么?”墨硯辭手一重,茶壺被他重重撂回茶幾,“啪”的一聲裂開,茶水頓時漫了一地。
“他想借你的婚事,拿下紀家?”墨硯辭何其敏銳,瞬間就猜透了寧遠帝的意圖,“他是全然不顧你的死活。”
“習慣了?!睆那八膊辉嘎犆?,不想像個提線木偶般任人擺布,可若不聽……
等待她的,便是無盡的折磨。
“你身上那些舊傷,是不是謝封所為?”墨硯辭咬緊牙關(guān),眼底泛紅,周身殺意翻涌。
“不全是……”有寧遠帝,有趙寧,有她自己,甚至還有別人。很難說清,這具身體落到如此境地,究竟誰才是罪魁禍首。
“我會護著你?!蹦庌o聲音低沉,眼中只剩疼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p>
“若我不是你的‘南南’,你也會這樣護著我嗎?”謝南初不明白。若她真心喜歡一個人,絕不會找相似之人替代。
能替代的,便不是真心。
還是說,她所理解的“喜歡”……與他們本就不同?
“我從不找替身?!蹦庌o目光灼灼,語氣篤定,“你只是忘了,忘掉了我們曾經(jīng)共處的時光?!?/p>
他始終堅信,謝南初只是遺忘了過去。
可謝南初的記憶從未出過差錯。
直至墨硯辭離去,她仍未能想通——他究竟憑什么如此確定,她就是那個“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