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默默地凝視著對方,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我能相信你嗎“終于,打破沉默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疑慮和不確定。
“當然!“堅定的回答脫口而出,但朱正廷的臉上卻露出了凄慘的笑容。
多年的辛勤付出,即將付諸東流,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因為他深知,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離開這個地方,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畢竟,他早已預(yù)先布置好了一個暗樁,那便是給孫浩發(fā)送信息的那位中年男子。
但是直到他被帶到這里,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三個小時了,他還安穩(wěn)被銬在椅子上沒有出去。那就證明孫浩還是心有疑慮他朱正廷到底有沒有視頻。
他能想象的到,只要一開始審訊,幫他做賬的那位會計大姐一定頂不住審訊人員的手段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所以他已經(jīng)硬扛著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令他更為憂慮的是,公司內(nèi)部同樣潛伏著洗錢犯罪集團的眼線。想必自己被帶走的消息,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傳遍開來。
此刻,他最為牽掛的莫過于家人的安危。一家老小數(shù)條人命,如今可謂完全系于他一人之手。在這偌大的京城,他已找不到可信之人可以托付。
焦慮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朱正廷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面對眼前錯綜復雜的局面,他必須想盡辦法保護家人周全。而他自己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入獄服刑了。
“想要讓我張嘴?那也不難!立刻馬上將我的家人們轉(zhuǎn)移到一個絕對安全之地!記住,動作一定要快!否則稍有遲疑,恐將釀成無法挽回之大禍!”
“這些條件對我而言易如反掌,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弄明白一件事——你與孫浩孫公子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何他會心甘情愿冒冒著得罪同樣是二代的吳先生來營救于你?另外,有件事差點忘記告訴你,別再癡心妄想存有僥幸心理了。若不將事情原委全盤托出,休想從這里踏出半步!”
“呵呵,孫大公子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啊,那可真是純粹得不能再純粹了!我們倆呀,就好比是嫖客和老鴇——他呢,一心只想玩弄女人;而我呢,則負責給他提供各種‘商品’供他挑選?!?/p>
楊鑫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很快便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掩蓋些什么。
“朱正廷,你這是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吧?”他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到底在回避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面對質(zhì)疑,朱正廷并沒有慌張,反而鎮(zhèn)定自若地回應(yīng)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該知道的。還是讓吳先生過來吧,至于孫浩為何如此聽從于我,甚至不惜親自致電給吳先生……其中緣由,以你的身份還不夠資格知曉。這樣對你來說也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抓緊先去派人將我的家人保護起來吧?!?/p>
走出審訊室的楊鑫宇,并沒有立刻聯(lián)系吳澤,而是先給這次的戰(zhàn)友京城市稅務(wù)局副局長田竟陽打去了電話。
“怎么樣?老田。有領(lǐng)導找你談話嗎?”
此時的田竟陽正坐在一個小型會議室里。同樣坐在會議室里的還有京城市稅務(wù)局局長王可,另外一位是剛剛從國家稅務(wù)總局趕過來國家稅務(wù)總局總審計師李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