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一聽著,開口說道:“好,我老人家就等著你,回吧?!闭f著,又開始望向水面,不知是在守著他那大魚,還是又回憶起了事情。易年瞧見,往南北北那邊看了眼,點頭示意道:“公主殿下,那在下就告辭了,后會有期?!蹦媳北逼鹕砘囟Y,開口說道:“易公子慢走?!币啄昵埔?,將魚竿放回原位,提著魚簍離開了湖邊。南北北的目光一直跟著易年那有些瘦弱的身影,直到易年消失在人群中,依舊沒有收回目光。沒怎么上心拋下的魚竿動了一下,應(yīng)該是有魚兒咬鉤,不過目光不知在人群中找著什么的南北北根本沒有看見。也不知上鉤的魚兒有多大,竟把魚竿拖進了水里。南行一伸手將魚竿握住,開口說道:“你來釣會魚,魚沒瞧見,魚竿差點兒少了根,那小子有那么好看嗎?比爺爺當(dāng)年可差遠了?!甭犞闲幸坏恼{(diào)笑,南北北終于收回了目光,“瞪”了一眼自家爺爺,走到釣臺邊緣,不顧形象的撩起裙擺,左腳踩著右腳,把那精致的金縷繡花鞋踩掉,坐在邊上,兩只潔白的腳丫伸進了冰涼的湖水中。腰間滿玉絲絳解下,隨手就丟在了一邊,踢著冰涼湖水,伸了個懶腰。不過左臂不那么自如,這懶腰伸的不徹底。南行一瞧見自己孫女與方才那端莊公主判若兩人,無奈的笑了下,開口說道:“還真以為你轉(zhuǎn)了性子呢,原來都是裝的?!蹦媳北甭犚姡D(zhuǎn)頭對著南行一嘿嘿一笑,開口說道:“要不是參加宴會,我才不穿這衣服呢,穿起來麻煩死了。”身為南昭公主,參加宴會代表的就不是她個人,而是南昭,自然要穿的莊重得體些。南行一聽著,開口說道:“又沒人要求你去,你皇兄可叫不動你,你自己要去,有什么辦法?!蹦媳北眲傄瘩g,卻發(fā)現(xiàn)不知說什么好,看著南行一臉上與平時不怎么一樣的笑容,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開口問道:“爺爺,他真的那么厲害嗎?能和西嶺的歸墟長老一較高下?”雖然看見了全程,但始終有些不敢相信。瞧見的那絲惋惜萬一是自己眼花了呢?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就算一出生就開始修行,也沒可能打得過早已成名的歸墟強者啊。南行一微微一笑,開口問道:“他?他是誰?還有人能入我們小公主的眼呢?”南北北一聽,忍著臉上紅意,身子一動,開口說道:“爺爺,你要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哼!”南行一哈哈一笑,可能真是怕這孫女♀不理自己,開口回道:“那小子不傻,沒把握的事情怎么敢做呢?”“他真的能打過西嶺的長老?”南北北聽見爺爺?shù)脑?,臉上驚訝萬分。南行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開口回道:“或許吧,以那小子的年齡來說,這境界確實有些夸張?!薄翱鋸垼俊?,南北北開口問著。這次南行一點了點頭。“與他同齡的人大多都在四象掙扎,通明境界的都很少,但他,半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歸墟,或許用不了多久,這大陸上最年輕的歸墟記錄就是他的了?!薄澳菭敔斈隳??”南行一可是真武境界,年輕時自然也是非凡人物。南行一聽著,搖了搖頭。不用說,南北北也明白,爺爺在易年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沒有他現(xiàn)在的境界。南行一動了下魚竿,長長呼了口氣,感嘆道:“北祁好福氣啊?!薄八皇鞘ド降娜藛幔捅逼钣惺裁搓P(guān)系?”“生在北祁,長在北祁,自然是北祁人?!蹦闲幸坏鸬?。南北北自言自語道:“要是我們南昭也有這么一個人就好了?!蹦闲幸宦犚?,開口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什么辦法?”南北北開口問道。南行一微微一笑,開口回道:“很簡單,把那小子招來南昭做駙馬就好了,北祁沒有公主,我南昭可是有的,憑我孫女這長相性格,這事兒未必不能成?!蹦媳北北疽詾槟闲幸粫f出什么自己想不到的辦法呢,沒想到竟說出了這話。也不知怎地,那少年劍指歸墟和花海上騰空而起的身影瞬間便鉆進了腦海中。施了淡妝的臉再也壓不住那紅意,兩朵緋紅爬上了臉頰。嬌羞又帶著惱意的聲音響起?!盃敔?,我不理你了!”說著,嘩啦一聲腳丫出水,在釣臺上垛了一下,彎腰抓起鞋子顧不得穿上,提著便飛快的跑開了,幾個呼吸后,消失在了湖邊。南行一聽著南北北離去的腳步聲,嘴角起了一絲笑意,動了動魚竿,挑逗著不知在不在水里的大魚,自言自語道:“女為悅己者容,不對,是女大不中留啊。”本小章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說著,耳朵動了下,左手做了個勾手的動作,開口說道:“過來吧?!痹捯袈湎?,通向湖邊的小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男子。身著一身明黃服飾,腰間玉佩垂著。那年輕但卻有著些許威嚴的臉,與南北北有幾分相似。來人,正是南昭皇帝南風(fēng)瑾。南風(fēng)瑾瞧見南行一的手勢,一邊走著一邊時不時回下頭看眼與自己擦肩而過可連個招呼都沒打的南北北那好像有幾分落荒而逃感覺的背影,臉上起了一絲疑惑。走到南行一身邊,與南行一行禮請安之后開口問道:“爺爺,小妹這是怎么了?”南行一伸手指了指易年方才坐過的椅子,示意南風(fēng)瑾坐下,開口說道:“我給她找了個駙馬,也不知怎地,說著不理我了就跑了。”南風(fēng)瑾一聽,臉上露出了驚訝神色,開口問道:“不瞞爺爺說,我在正南城里可是物色了不少,可不管是士子才學(xué)還是少年俠士,小妹都不帶正眼看一下的,咱也不用她聯(lián)姻求和,只盼她找個良人安穩(wěn)一生,沒想到卻這么難辦,爺爺給小妹找的是什么人啊,能引得她這么大反應(yīng)?”南行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人你見了?!蹦巷L(fēng)瑾聽著,心里盤算著,自己見了,小妹應(yīng)該也見了,要不不會這么大反應(yīng)。又是爺爺提起的,那爺爺應(yīng)該也見了。坐著這尚有余溫的凳子,眉毛挑了一下,開口說道:“爺爺,你說的那人該不會是圣山那位天衍殿的副殿主吧?”南行一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孫子,開口問道:“怎么,你是不是也覺著合適?”南風(fēng)瑾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論身份地位,自身實力,這圣山殿主確是良人,不過我可聽說,那少年早有良配,總不能讓小妹嫁過去做小吧,要是讓我爹知道了,他非回來打我不可?!逼呦牡拇嬖诓皇敲孛埽瑑扇说年P(guān)系雖說沒挑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南行一聽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宴會上怎么樣?”南風(fēng)瑾聽見,正了正身子,開口說道:“如爺爺預(yù)料的一樣,宴會之上所有人都是只說瑣事,對太初古境中各派可能會合作的事情只字不提,不過今天有點兒不一樣,圣山與西嶺已經(jīng)不止言語相向了,季仁季智與宋令關(guān)卓回風(fēng)雖沒直接動手,但那神識交鋒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還有爺爺之前提起的易年,直接邀戰(zhàn)季信了,爺爺,圣山與西嶺再沒轉(zhuǎn)還可能了嗎?他們就不怕人族大亂,妖族趁虛而入嗎?”南行一聽著,開口說道:“他們兩派的恩怨已經(jīng)壓了百年,什么時候爆發(fā)都有可能,或許他們會考慮人族安穩(wěn),但總有些小蟲子在暗中啃食人族這兩棵遮風(fēng)擋雨的大樹,方才那小子說的不錯,沒有魚的水塘,時間久了就會有魚,不管是埋在土里的,還是被風(fēng)帶來的,總是會生出魚的?!蹦巷L(fēng)瑾聽著,開口問道:“爺爺,那我們該怎么辦?”南行一聽著,開口說道:“告訴你大哥二哥他們,最近眼睛都亮著點兒,把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給我看好了?!蹦巷L(fēng)瑾點頭,開口說道:“已經(jīng)給他和二哥三哥他們?nèi)チ诵?,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了?!薄罢铣悄??”“我把四哥請了回去,有四哥在,沒什么問題。”南行一聽著,滿意的笑了笑,開口說道:“你當(dāng)這個皇帝,最合適?!蹦巷L(fēng)瑾聽著,臉立馬苦了下來,開口說道:“爺爺,我也不想當(dāng),如果北北是個男兒身,我早跑了?!蹦闲幸宦犞焓峙牧讼履巷L(fēng)瑾的腦袋,開口笑罵道:“真不知你爹是怎么生出你們幾個小東西的,別人不要命都想要的至高地位,到你們這可倒好,一個推一個,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好跑快點兒?!蹦巷L(fēng)瑾嘿嘿一笑,“隨根嘛?!蹦闲幸话琢随移ばδ樀哪巷L(fēng)瑾一眼,開口說道:“最近你辛苦些?!蹦巷L(fēng)瑾點了點頭,開口問道:“爺爺,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還是繼續(xù)等嗎?”南行一點了點頭?!盃敔?,恕我多嘴,咱們到底在等什么呢?”南行一放下魚竿起了身,負手而立,看向湖面,久久不語。就在南風(fēng)瑾覺得自己問多了的時候,南行一開口了?!暗纫粋€足夠震驚天元的消息…”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