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山河圖…“
易年將眾生念力之事簡要說明,“可惜這種力量可遇不可求…“
元承望嘆了口氣,開口道:
“是啊…“
之前城頭上的那一幕,再次上演的可能性太小了。
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最后一縷金光消失前,映照出城墻上三個凝重的身影。
山河圖在暮色中微微發(fā)光,像一盞希望的燈,守護著劫后余生的龍尾關(guān)。
遠處,難民隊伍如螞蟻般向西蠕動。
更遠處,黑色的死亡潮水正涌向另一個戰(zhàn)場…
東遠州的土地在暮色中鋪展,像一具被剝了皮的巨獸尸骸。
焦黑的曠野上,偶爾能看見半截枯樹指向天空,枝椏扭曲如垂死者的手指。
風(fēng)卷過龜裂的地表,揚起灰白色的塵霧,帶著刺鼻的硫磺與腐壞混合的氣味。
易年站在龍尾關(guān)最高的烽火臺上,目光一寸寸碾過這片瘡痍。
這里是他的根。
青山的小院兒里,鐘萬爻曾醉醺醺地拍著他的腦袋罵“小兔崽子”。
青山的雪地上,他和章若愚追著野兔摔得滿身是泥。
那些鮮活的、帶著炊煙味道的記憶,如今都被掩埋在腳下這片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焦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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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大劫,東遠十室九空。
妖族入侵,千里烽煙不絕。
行尸過境,沃野淪為鬼域。
如今幽泉肆虐,連地脈都被抽干!
每一次劫難,這片土地都像被凌遲一遍,剮去血肉,敲碎骨頭,最后連魂魄都被戾氣吞噬。
周晚當年下令放棄東遠州時,易年雖然同意,但卻帶著不舍。
可如今才明白那壯士斷腕的決絕背后,是怎樣的絕望。
深吸口氣,轉(zhuǎn)身看向白明洛與元承望,開口道:
“岳父岳母,我要出去一趟…“
“易年…“
白明洛的聲音帶著憂切,“幽泉雖退,余毒未消,貿(mào)然深入,恐有不測?!?/p>
元承望指著遠處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