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見千秋雪的話,從剛才的的無奈變成了現(xiàn)在的苦笑。千秋雪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可是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易年知道解釋也沒什么用,以兩人的立場,易年就算告訴她自己救了她,估計她也不會信。反正也沒想著讓她報答,索性就不說了。她現(xiàn)在沒事,轉(zhuǎn)頭看向七夏,說道:“回去吧”七夏點頭,看了遠(yuǎn)處的千秋雪一眼,和易年向著來時的密林走去。千秋雪剛要再次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點兒不一樣,想起剛才醒來的時候不能動,在易年點了幾下之后才恢復(fù)正常。想起易年來自圣山,雙方的立場讓千秋雪不敢輕視異樣,立刻用神識開始檢查自己的情況。神識游走而過,元力運轉(zhuǎn)周天之后,眉頭皺了起來,眼中充滿疑惑,怎么會?身體的變化讓千秋雪忘記了喊住離開的二人,看見二人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易年和七夏沒看見千秋雪的疑惑沉思,此時已經(jīng)穿過密林走到了山頂。山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被冰雪覆蓋的綠草掙脫封印,易年不知道這些草被突然出現(xiàn)的冰雪冰凍過后還能不能活下去,不過想著自己那塊藥田里的野草頑強(qiáng)的很,這里的應(yīng)該也差不多吧。雖然冰雪不見,不過溫度比平時低了很多,霜前冷,雪后寒,哪里都一樣。沿著下山的小路返回,路上七夏想起剛才的千秋雪,有點兒擔(dān)憂的對著易年說道:“如果后面碰見她,你要小心點兒了”易年聽見七夏的話,一邊趕路一邊說道:“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而且又不一定碰的見她”七夏聽見易年的話,低著頭往前走著,聲音有些低落,“都怪我,我沒想到她會”沒等七夏說完,易年打斷了七夏的話,“不怪你,別想太多,這種情況誰也想不到的。再說了,我也沒那么弱吧,你就對我這么沒信心嗎?”易年半開玩笑的對七夏說著,七夏知道易年是在安慰自己,看著易年說道:“嗯,我當(dāng)然對你有信心,不過我還是希望我能碰見她”易年聽見,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咱倆誰能碰到她,不過明天有個人的日子應(yīng)該比他想象中的要難過很多了”七夏看見易年的苦笑中帶著同情,知道易年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想那些也沒有什么用,點頭同意易年的話,沿著小路向著來時的住所走去。上山容易下山難是說普通人的,對于七夏和易年來說沒有一點影響,回來的時間比上山的時間少用了很多。沒用多少功夫,到了圣山的住所,二人進(jìn)了院中,易年朝著山下看去,此時各個場地已經(jīng)沒有離開時候那么熱鬧了。還有人,不過都是在清理場地的后勤人員,在為明天的比試準(zhǔn)備著。二人各選了一間屋子休息,明天不用出手,但是也得到現(xiàn)場去給幾人助威。和七夏說著晚安,易年進(jìn)了屋中盤膝上床,關(guān)口閉目,入定心神。大半夜折騰了一頓,易年也有點兒累了,屋中青光亮起,小黑鳥從遠(yuǎn)處飛來。半夜時間匆匆而過。山里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柔和的春光穿過朦朧的窗紙,照在白凈的臉上,易年享受著拂面的溫暖,靜息片刻,緩緩睜開眼睛。青光消失,起身抻了抻懶腰,發(fā)出舒爽的呻吟,推開窗戶,貪婪的呼吸了幾口比上京城好聞很多新鮮空氣,整個人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房間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洗漱物品,易年收拾完來到院中,看見七夏也從屋里出來,點頭打著招呼。七夏走到近前,易年請著七夏坐下。敲門聲響起,易年過去開門,兩個侍女拎著食盒的站在門外,見易年開門,恭敬說著是來給二位貴賓來送點兒吃食早飯,如果有什么不合口味的盡管吩咐,馬上去換。易年不是矯情的人,七夏也不是。接過食盒謝過二人,易年拎著來到院里,兩人有說有笑的把早飯解決。難怪劍十一對試比高最大的印象就是吃飯。侍女說的客氣,不過北祈準(zhǔn)備的吃食用物還是很用心的,味道比二胖哥家的包子還強(qiáng)許多。也正常,要是二胖哥有這個手藝,早就去宮里當(dāng)御廚去了,也不用天天起早忙到半夜。二人飯后靠在椅子上曬著太陽休息著,等著晚上的試比高開始。今天的試比高會比昨天熱鬧很多。易年已經(jīng)習(xí)慣安靜發(fā)呆的日子,也不覺得無聊,還有七夏陪著自己聊天??粗旅娴娜嗣γβ德?,參賽的人也有來的早的,在場中做著準(zhǔn)備。易年看著分成四塊的擂臺,七夏對著易年說道:“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告訴他們一聲?”易年想著也是,早點告訴他們,也能早點做點兒準(zhǔn)備,雖然沒有什么用。出門到下面對著侍衛(wèi)交代了幾句,侍衛(wèi)點頭匆匆離去。通知可以,不過易年才懶得跑腿呢。本小章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回到院里繼續(xù)和七夏聊天休息,到了午間時候,敲門聲響起。易年以為是劍十一他們來了,起身去開門,不過門口的不是圣山幾人,而是上次在醫(yī)館找過自己的瀟沐雨。沒想到來人是瀟沐雨,不過昨天知道瀟沐雨來了,要不他也不能和劍十一抽到一起。原本以為秦懷素被送走之后他應(yīng)該回北落山了,沒想到他也會參加。請著瀟沐雨到院里坐下,瀟沐雨還是之前那樣彬彬有禮,謝著易年。易年上次不知道師兄是如何安排的,后來桐桐找過自己之后才知道是怎么把秦懷素送出去的,正好看見瀟沐雨,便把桐桐告訴自己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瀟沐雨說著我自是信得過易兄弟,又感謝了一番。話鋒一轉(zhuǎn),苦笑的對著易年說道:“易兄弟瞞得我好苦啊,要不是昨天看見易兄弟在臺上的英姿,我還以為我這耳朵壞了聽錯名字了呢”易年尷尬的笑了笑,后山相遇的時候沒想過還會有見到瀟沐雨的一天,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么多人面前出手,一時無語,不知道怎么和瀟沐雨解釋,只能尷尬笑著。瀟沐雨也看出易年的尷尬,雖然不明白易年為什么會隱藏自己的修為,但是一定有他的苦衷,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對著易年說道:“易兄弟也知道了那件至寶是什么了?”易年聽見瀟沐雨的問題,想起張驍昨天介紹規(guī)則的時候說過最后會有至寶獎勵給最后的勝者,不過自己不是為了獎勵來的,也沒多想。朝著瀟沐雨搖了搖頭,說著不知道。瀟沐雨看見易年搖頭,心下有些疑惑。以為易年知道至寶是什么,對寶物動了心思才來參加呢,可是看見易年搖頭,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易年看見瀟沐雨的表情,也有點兒疑惑,不過從瀟沐雨的話語間能聽得出他應(yīng)該是對那寶物有了解,反正現(xiàn)在沒事,便向著瀟沐雨問道:“聽瀟兄的意思,應(yīng)該是知道那寶物是什么吧,我這人好奇心還挺重,瀟兄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是把我興趣勾起來了,能否請瀟兄幫我解解惑”瀟沐雨聽見易年的話,開口說道:“易兄弟客氣了,開始我也只是聽到了點兒風(fēng)聲,不過今天早上北祈已經(jīng)宣布,這次試比高最后的獎勵是五行圣物之一的玄魂甲”易年不知道北祈到底有多大的手筆,沒想過北祈會拿出什么東西來作為這次試比高的獎勵,但是在聽見有獎勵后,以北祈的國力來說,一定不會太差??墒锹犚姙t沐雨的話后,即使是易年這種心態(tài)平和的人,內(nèi)心之中也起了波瀾。沒想到這獎勵竟然如此貴重。五行圣物之一的玄魂甲,易年聽過。玄魂甲不是什么秘密,在青山的時候,易年看過很多書,有不少書里都介紹過玄魂甲。玄魂甲是何時出現(xiàn)在大陸上的沒有明確的記載,因為它的出現(xiàn)早過任何的史書。玄魂甲不是人為鑄造,而是天地孕育而出。所有的書對玄魂甲的介紹大體統(tǒng)一,但也有些不一樣,易年不知道真假,好奇問過師父,師父只總結(jié)了八個字,“凡刃不破,同境不敗”易年以前不知道什么凡刃,什么是神兵,沒有明確的對比。但是在看見七夏的鳳凰翎之后,易年知道自己看見過的所有武器,只有鳳凰翎才能算的上是神兵。送給龍?zhí)业牟靥於妓悴簧?。因為鳳凰翎有靈性,這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易年只在鳳凰翎上感到過。可能還有另一個,不過現(xiàn)在不確定。神兵本就罕見,所以想要破掉玄魂甲,千難萬難。而同境不敗說的是只要身著玄魂甲,同境交手就已經(jīng)利于不敗之地。上次易年在城東樹林碰見的那人,也有寶甲護(hù)身,但是他的那件寶甲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出現(xiàn)了破損,想要再次擁有抵御攻擊的能力只有經(jīng)過元力長時間的溫養(yǎng)。而玄魂甲根本不需要,只要穿著在身,與元力相連,不用消耗元力來催動就有效果。如果只是普通的防御,玄魂甲也稱不上圣物。但是玄魂甲和那件寶甲不同的是,玄魂甲不是單純的抵御,還有化解,化解之效看人與甲的契合,相傳最高能達(dá)九成。雖然叫甲,可是催動之時卻會覆蓋全身,身著之人只有一絲元力,玄魂甲的功效就在。即使元力全無,化解之效消失,可堅韌程度也不是普通兵器能傷到的。同境是全境,從初識到真武,都有此效果。易年想著,如果自己有玄魂甲在身,和千秋雪交手的話根本不用考慮她的攻擊,相同境界下贏她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對陣七夏可能不行,因為鳳凰翎真的有可能破開玄魂甲。不過玄魂甲已經(jīng)失蹤了上千年,北祈是怎么得到的呢?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