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一直沒把自己當成修行之人。而七夏來了之后,醫(yī)館里面,不修行的人,多了一個。那時易年整夜在小院翻著書找著治愈那流逝的方法,可翻遍了書,也沒能尋見。便又恢復到以前的日子,聽著上京城的夜晚,對著天空發(fā)呆。坐在院子里,能聽見龍?zhí)倚逕挼穆曇?,也能聽見七夏睡覺的聲音。剛來醫(yī)館的七夏,或許是因為失憶的原因,或許也和自己一般不怎么喜歡修行,反正沒見七夏打坐修行過。除了最開始為了加快傷勢的恢復。所以七夏和普通人一樣,夜了,便會睡去。此時聽著七夏的呼吸,易年又有歉意上心。在這漆黑無比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面對著熟悉但卻未知的情況,或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合過眼了。自己到了,她那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下來。在溫暖的火堆旁,在自己的肩頭,沉沉睡了過去?;鸲延譁缌耍煊趾鋈涣亮?。那破舊的院門,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因為這老和尚,自己真的沒見過。也想像不到他年輕時的樣子。肩頭的微動,將易年的心思拉了回來。目光離了老和尚,落在了睡眼朦朧的七夏臉上。七夏揉著小臉上枕紅的痕跡,小嘴微張,打著哈欠。眼睛慢慢睜開,扭著身子,抻著懶腰。大部分的人抻懶腰的時候,都是同一個動作。握拳,揚手,收背,挺胸。七夏也不例外。本是尋常動作,但易年卻有些不尋常。目光沒有留在七夏那絕美的小臉上,而是往下移了移。不是七夏不美,而是下方的景色,更加誘人。那女性特有的神秘,隨著七夏正常不過的動作,變得夸張了些。前兩天安紅豆卸下偽裝的時候,易年不是故意要看。但一人一妖離得太近,想不注意到安紅豆身前的狀況都不行。那時易年看見,安紅豆比七夏矮上幾分,但比七夏豐滿許多??山裉炱呦倪@無意間的動作,把那少女特有的神秘顯現(xiàn)在了易年眼前,讓易年瞧得真切許多。此時的易年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七夏,好像不比安紅豆差的太多。腦子里想著事情,眼神停了下來。剛剛睡醒的七夏本能的抻著腰,可看見易年的目光從自己臉上往下移動了些之后,被易年肩頭咯紅的臉,又紅了幾分。動作本是無意,但卻是自己把那高聳遞到了易年眼前。怪,好像也怪不得他。不過少女的臉皮終究薄些,立馬放下了手,讓那神秘不那般夸張。收回的手學著易年昨天的樣子,在那雙目愣住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額頭的微痛,把易年的心思拉了回來??匆娖呦哪羌t了的臉,少年的臉,也紅了。尷尬的撓著頭,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解釋的話來。不是詞窮,是真的沒什么好解釋的。事實就是如此。七夏看著易年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昨夜在那有些瘦弱的肩頭靠著,只覺得心里安些,不知何時,竟沉沉睡了過去。那肩膀雖瘦,但卻堅實的很。而方才睜眼之時,一個懶腰過后,神清氣爽,近段時間的疲憊盡數(shù)去了。這有些尷尬的情況,自己也不知同少年說什么,看著眼前又變了的景象,開口問著易年。轉移著話題,化解著有些說不清的曖昧氣氛。易年聽見七夏的問題,見七夏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態(tài)生氣,心下暗自慶幸。當初那一巴掌和毀了二樓房門的紅芒,可把自己拍的有些怕了??粗χ鴨栂蜃约簡栴}的七夏,開口回道:“早上的時候你正睡著,這院門又開了,昨天見的虛幻廟宇又把咱們所在的破廟覆蓋了,還有…”易年說著,示意七夏回頭看看。七夏看著易年的動作,回了頭。看見那昨天見過的老和尚,又像昨天那般,坐在了門檻上,看著寺廟。易年的聲音又傳來?!斑@高僧和昨天見時一模一樣,從進門之后,先行禮,后進屋打坐,然后修房梁,不過還是沒修好,然后打掃院子,最后坐在這兒,如果猜的不錯估計一會兒就應該起身去敲鐘了?!逼呦穆犞?,看了看老和尚的世界里的天色,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應該快了?!币啄暌蔡ь^看去。夕陽正往下沉著,不紅也不黃。染不紅晚霞,為沒給林子披上金光。只是天,快要黑了。老和尚看著天色,扒著門,起了身。向著西邊走去。七夏醒了,易年能動了,便同七夏跟了上去。同昨天那般。這次有了經(jīng)驗,火折子拿了出來。隨著老和尚費力的動作出現(xiàn),就在鐘錘馬上撞上大鐘的時候,天,又黑了。依舊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征兆。這次有了火光,但易年與七夏,還是沒見老和尚是怎么消失的。沒有征兆,瞬間消失。易年與七夏原地對視著,久久不語。心中都充滿了疑惑。拿著火折子,搬了些柴火,回到了火堆旁。煮著茶,說著話。聊著今天的事情,兩人依舊沒有頭緒。夜太黑,時間的流逝,注意不到。不知過了多久,七夏捧著茶杯,聞著茶香,開口說道:“有人說說話,這夜,好像也不是那般黑了?!币啄曷犞?,伸手把七夏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頭,拍著七夏的肩膀,輕聲回著:“以后不管多黑,我都陪著?!逼呦穆犞?,點了點頭,回著嗯。七夏的動作很小,易年覺得,可能她一會兒又要睡過去了。手沒收回來,想著拍著七夏入眠。而就在沒拍幾下后,七夏忽然起了身,轉頭看向易年?;鸸庥臣t的臉上,有些疑惑的神情,易年開口問著怎么了。七夏回道:“我自己在這里的時候,從來沒發(fā)生過這些事情,而你來了,這門開了,那虛幻的高僧,也跟著來了…”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