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這幾個字從老和尚嘴里說出的時候,易年的沒有結(jié)束,請!不過那時候沒別的消遣,只有看書,多看幾遍,撿著自己感興趣的,也記下了不少??涩F(xiàn)在不是平時,老和尚或許只有這么一次傳書的機(jī)會,記不住,會誤了老和尚所托之事。但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沒有回答老和尚的問題,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七夏?!皫臀矣淈c(diǎn)兒東西?!薄昂谩!逼呦幕刂F呦碾m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記憶的能力還在,而且比自己強(qiáng)的太多。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在醫(yī)館的時候可是見過的。見七夏答復(fù),轉(zhuǎn)頭看向老和尚,開口說道:“大師請說。”老和尚也沒猶豫,直接開口。聲音,又在易年腦海中響起。而就在易年想把聽見的聲音轉(zhuǎn)述給七夏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因為老和尚說的東西,很熟。“萬物無我,經(jīng)書封魔,萬魔盡退,無顧所得”不僅熟,還會背。封魔經(jīng)!當(dāng)初在青山鎮(zhèn),傳給倉嘉的時候,便是背誦下來的。此時也顧不得禮法不禮法,開口打斷了老和尚?!按髱熕f之書,可是凈竹秘法封魔經(jīng)?”老和尚被易年打斷,但沒有任何不悅之色?!靶∈┲髀犨^?貧僧還以為這封魔經(jīng)會同貧僧一同埋在這寺院里呢?沒想到百年之后,竟還能流傳于世?!币啄曷犞?,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經(jīng)書從哪習(xí)得,而起問道:“那大師要送的第二本書,可是佛門至寶摩訶心經(jīng)?”“小施主連摩訶心經(jīng)都知道?”易年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和尚應(yīng)該是感受到了易年的動作,半晌沒有言語。沒有看易年,而是抬頭看向了天。眼中滿是思索神色。老和尚看著天。易年等著,七夏陪著。不知過了多久??赡苁且凰查g,也可能是很久。老和尚有了動作。將佛珠掛在了脖子上,輕輕理了理袈裟。又是長長出了口氣,開口說道:“或許,都是天意吧?!币啄瓴恢览虾蜕姓f的什么意思,開口問道:“晚輩愚鈍,不知大師所說天意何解,還請指點(diǎn)?!崩虾蜕新犞瑩u了搖頭?!疤煲獗闶翘煲猓让靼椎臅r候,自然就明白了,別人解釋不了。不過小施主竟然知我凈竹寺兩大功法,那貧僧也省些力氣,方才所托之事,還請小施主上心?!闭胰?,傳書。但易年聽后,卻搖了搖頭。因為他不想騙老和尚。這件事,早就做過了?!按髱?,我不是修佛之人,這兩本書在我手里只會蒙塵,當(dāng)初也未曾想過會有見到大師的一天,所以前些日子擅自做主,已經(jīng)把書送人了?!薄昂稳??”老和尚問著,有些驚訝。“一個修佛的小和尚?!薄八趺礃樱俊薄靶牡厣屏?,一心向佛,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修出了佛相金身,前段時間剛剛分別,去渡人了?!薄敖惺裁??”“倉嘉。”易年一一作答。“倉嘉,倉嘉…好,好啊…”老和尚一邊念著名字,一邊說好。臉上的笑容中,還帶著幾分釋然。易年不清楚,是名字好,還是別的什么好?!按髱?,當(dāng)初事出緊急,許多人急著救命,晚輩又見倉嘉是修佛之人,便把凈竹秘法相傳,未經(jīng)許可之罪,還請大師見諒?!崩虾蜕新犞?,揮了揮手?!氨揪褪蔷热说臇|西,能救人便好,哪有敝帚自珍之理,小施主宅心仁厚又慷慨大方,怎么會有罪責(zé),只是沒想到今日所托之事,小施主很早以前便幫貧僧辦好了,看來,都是天意啊?!币啄曷犞?,不怪就好。當(dāng)初以為都是無主之物自己便做主了,哪里能想到還有碰到正主的一天。“小施主說得倉嘉是哪里人?”易年搖了搖頭,開口回道:“具體是哪里的晚輩還真不清楚,當(dāng)初也沒問過,但他有些外邦口音,應(yīng)該不是北祁人士?!崩虾蜕新犞?,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易年。“你與鐘萬爻,是什么關(guān)系?”易年聽著,心里一顫。方才在清理牌匾的時候想起了師父,也想了許多事情。這凈竹寺的破敗,或許和師父有關(guān)系。但易年不想信,也不信??烧髟谶@兒,自己想不到的事情,他可能是知道的。沉默了片刻,還是如實說了。隱瞞沒有意義。若真是師父所為,自己身為他的徒弟,自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肩膀雖瘦,但還抗的起來。“大師所問,乃是家?guī)煛!币啄暾f完,等著老和尚的反應(yīng)。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或者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依舊笑著?!霸瓉砣绱?,方才覺得有些熟悉,還以為是老眼昏花感覺錯了呢。”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