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見白云飛喊話,從聲音中判斷出,雖然傷了,但不致命。此時也顧不上后悔,自己算不到他身上還有那等寶物,能硬抗隔境的一擊。伸手點在自己肩頭穴位,止住鮮血流淌,青光涌上,此時沒有時間也沒有多余心神控制青光治傷,只能包裹住肩頭,讓疼痛減輕,不至于太影響自己的動作。隨著白云飛的一聲令下,剩余四人此時也不管七夏幾人,全向著易年而去。劍掌拳腳,盡數(shù)朝著易年身上招呼。易年雖然到了通明境界,可這一年的時間也只是從初境到了中境,這幾人的修為沒有一個在自己之下。只能憑著疾如風身法于幾人的攻擊中全力躲閃。這也不怪易年,雖有境界,可從上次在章家村動過一次手外,這些年見再也沒有出手一次,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能在入場之后用拳頭傷了白云飛,用劍尖傷到偷襲自己的那人,靠的全是他們對于自己的不了解與青光的神奇。此時不敢亂用青光,更不敢輕易凝成實體,就怕自己心神耗損太過嚴重,萬一發(fā)瘋,被幾人殺掉事小,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傷了七夏幾人,易年不敢想自己會如何??扇绻恢边@樣躲閃下去,最后敗的一定是自己,心下漸漸著急。就在易年左躲右閃,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腦中閃過在青山讀書時候的畫面,經(jīng)書,醫(yī)書,話本,還有修行。眼前一亮,疾如風身法帶著易年在幾人中穿梭,腦中開始回憶那早就讀了很多遍的書。想著書中內(nèi)容,易年下定決心,體內(nèi)元力穩(wěn)定封印的同時,分出了一部分,心神控制下,按著易年腦海中那書的內(nèi)容開始運轉(zhuǎn)。就在元力運轉(zhuǎn)之后,易年的身體開始散發(fā)出乳白的光芒,身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放大版的虛幻人影,那人影和易年一模一樣,慢慢將易年完全包裹。隨著易年的動作,那身影也動了,易年出拳,那身影便開始出拳,易年躲閃,那身影也躲閃,時刻籠罩著易年。“有用”易年心里想道。而后,正看見一掌向著自己來襲,易年想也沒想,直接出掌,籠罩著自己的身影也開始出掌,不過比易年的速度快了很多,也大了很多,在易年還沒接觸到那向著自己襲來的手掌時,虛幻人影的手掌先到了。兩掌相拼的瞬間,易年感覺到那白云山莊之人手掌的力量比自己想象的小了很多,雖然人影虛幻,可竟然神奇的卸去了那手掌的大部分力量。但卻對自己拍向那人的手掌沒有絲毫影響,反而有加強的意思,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掌,在這一增一減之下,那人瞬間倒飛出去,而易年,僅僅后退了一步。就在那人倒飛,易年后退時,白云山莊幾人與被倉嘉扶著的劍十一同時睜大眼睛,開口驚呼:“圣心訣!?。 睕]錯,易年此時所施展的正是圣山三大鎮(zhèn)山之寶之一,融心法與功法為一的圣心訣。元力運轉(zhuǎn),幻化虛影,增強己身,削弱對手的神奇法術(shù)。相傳圣心訣修行到極致,足夠跨境而戰(zhàn),削弱與增強的程度,完全取決于對這功法的理解,修行到極致之時,體內(nèi)元力不空,虛影不散。而圣心訣的運行路線,在入定打坐之時,也比尋常功法提升要快,圣山秘法,神奇無比。不過易年在用這身影與白云山莊的人對了一掌之后,虛影瞬間消失,不是易年想要收起,而是不得已。因為易年感覺到體內(nèi)圣心訣的運行路線只維持到了對出一掌的時間,便被太玄經(jīng)的運行線路同化。如果想要再次運用,便要再次分出心神來控制運轉(zhuǎn),不像太玄經(jīng)那樣不用自己控制自行運轉(zhuǎn)。易年一聲嘆息,這功法確實神奇,如果不擔心心神消耗一直開啟,再憑借著自己的身體強度與超越同境界太多的肉體力量,今天說不上真有機會。腳下踩著的疾如風身法雖然也有自己的運行路線,可消耗比圣心訣小了太多,易年感覺得到,就算自己用上一天,也沒有方才圣心訣那一掌的消耗大。不過惋惜歸惋惜,但方才用出的一次便傷了一人,已經(jīng)達到了易年的預(yù)期。趁著幾人驚訝之際,感受到背后拳風,一點也不停留。身法再起,變掌為拳,借著方才的后退之力,轉(zhuǎn)身迎上身后拳風,飛撲之時,腦中開始回憶,元力再次分出運行,周圍空中元力瘋狂匯向易年,身體從剛才的乳白光芒黑鐵之色。轟的一聲,兩拳相抵,片刻后兩人均退。那人后退時捂著自己手臂,剛才的接觸,給那人的感覺不是一拳打上的易年的拳頭,而是打在了一座山上,堅硬厚重,震的自己手臂發(fā)麻。不顧口中的鮮血流出,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在場眾人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慌亂之中尋找易年。而就在眾人尋找之時,易年現(xiàn)身,不是在原地,而是出現(xiàn)在了身背鐵弓的那人身后,抓住鐵弓,那人被弓弦拉著,一時掙脫不開。易年一掌拍出,盡管終于掙脫弓弦束縛,可還是晚了一瞬,被易年的手掌拍上后應(yīng)聲而飛,鐵弓也到了易年手中。遠處的白云飛見多識廣,看著剛剛打飛自己叔叔的易年,想起方才的刺眼白光,再一次被震驚,口中喊道:“蔽日驚塵??”而那被白云飛稱為二叔的人同時開口說道:“方寸乾坤??”短短一瞬,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幾丈之外的人后,除了能短暫調(diào)用空間之力的神技方寸乾坤,那人此時想不到任何的解釋。易年在傷了那背著鐵弓的人后沒有停歇,深吸口氣拉開鐵弓,一根紫色的虛幻箭矢憑空出現(xiàn)。那人背對著自己根本來不及轉(zhuǎn)身,易年從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雖然救人心善可也恩怨分明。眼前的人是敵人,此時只有一個想法,趁他病要他命。他們要殺的七夏龍?zhí)抑芡韨}嘉,包括認識日子雖短但是心思單純的劍十一,每個人都對自己重要的很。這些人今天的行為,碰到了易年的底線。含著殺意的無形箭矢飛出,如果能射在那人身上,非死即殘。而就在這時,那被白云飛稱呼為二叔的人看著易年瞬間憑借著完全超出常理的行動瞬間傷了三人,終于在震驚中醒了過來,伸出長劍攔在兩人之間,伸手拉過同伴,劍尖轉(zhuǎn)彎,指向已經(jīng)飛來的紫色箭矢。在接觸的一瞬間,看見從那無形箭矢之上有一條白色閃電爬上了自己的長劍,頓時渾身動彈不得,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驚呼了:“鎮(zhèn)魂矢?。?!”雷霆之力,可鎮(zhèn)萬物的鎮(zhèn)魂矢,共有六箭,箭箭不同。而易年現(xiàn)在用出的正是第一箭,鎮(zhèn)魂。幾字出口,現(xiàn)在身體不能動,只能拼命運轉(zhuǎn)體內(nèi)元力抵抗,不知道能不能抗的住這一箭。紫箭入體,沒有想象中的萬鈞之力,可還是經(jīng)脈震動內(nèi)府不穩(wěn),逆血從口鼻噴出,后退半步??粗贿h處的易年惋惜的神色,心里慶幸萬分,還好自己這個弟弟從習箭之后便一直用著這把普通鐵弓。問他為什么不換了這把看著隨時都要斷掉的鐵弓,他說這樣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度,也能更好的體悟箭法的奧妙。勸說無用,便由著他去了。沒想到今天這破舊的鐵弓,竟然留了自己一命。而對易年來說確實惋惜,奪弓之后又一本書出現(xiàn)在易年腦海,再一次分出元力。在不過度消耗心神之下,自己只有一擊之力,雖然看過多次的鎮(zhèn)魂矢用出,可這短短的時間,只能用出第一箭。全力拉開弓,這一箭就算不致命,也會讓他暫時失去戰(zhàn)斗力??蓞s沒想到手中這鐵弓竟然在自己沒用多少力時竟然有了斷裂的跡象,等不到鐵弓滿月,倉促間只能松手任由凝結(jié)一半的破魔箭矢飛出,能造成多少傷害易年心里也沒底,不過想要讓通明境界在這一箭之下失去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被易年先后傷到的幾人快速聚在一起,面對著易年并排而立,將修為稍弱的白云飛護在身后。易年扔下手中斷了鐵弓,面對著幾人,稍稍轉(zhuǎn)頭,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你們先走”七夏看著眼前那瘦弱但是卻給人無限安全感的身影,眼中最開始時候的焦急消失,剩下的全是不解疑惑。不只七夏一人,剩余四人,此時眼中全是驚訝,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不修行的易年嗎?雖然雙方交手所用招式功法眾多,可卻只過了短短的時間,而就在這短短瞬間,在他們眼中本來是個普通人的易年,竟然將五人傷了個遍,雖然不致命,可是已經(jīng)足夠震驚幾人。那五人的實力,站成一排身受重傷的幾人可是清楚的很,怎么在易年手中變的那么弱了呢?易年的一聲你們先走,幾人像沒聽見一般。此時看著是易年占了上風,可實際的情況只有易年自己知道,方才用出的幾種功法,除了疾如風,其余的對自己消耗都很大,不止元力,還有心神。雖然還能再用,可不知道在不失控的前提下還能用出幾次。而且對面幾人在受傷之后一定會有所防范,想要再次取得這樣的成果,定是難上加難。在自己有心算無心和突破常理的情況下,也沒有讓對方減員,這場戰(zhàn)斗,易年心里沒底。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幾人先走,如果有機會,自己再想辦法脫身。沒等易年第二次喊出讓幾人先走之時,那為首的二叔高聲喊道:“這小子古怪,小心一點兒,今天不能出意外”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