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而這近晚峰在圣山之上是個十分特殊的地方。晉天星口中的修行圣地,充滿生機(jī)的萬木林便生在近晚峰東邊。而近晚峰西邊,是桐桐曾經(jīng)提過的藏書閣。圣山所有的藏書,都在這里??梢猿瓡鴰ё呤指澹梢岳锩骐S意翻看,但原本不能帶走。里面藏書種類繁多,數(shù)目龐大。文人詩詞,強(qiáng)者感悟,天文地理,功法修行,應(yīng)有盡有。而且不時還會有人送來新書,游歷在外的圣山之人覺著好的,便會帶回來。所以藏書閣的書,越來越多。這藏書閣,是圣山一處安靜又熱鬧的地方。熱鬧,是因為這里時常有人。安靜,是因為看書時候都很安靜。而坐落在藏書閣與萬木林中的近晚峰,按理說應(yīng)該是個熱鬧地方,但這里卻安靜至極。沒有旁處的亭臺樓閣,一座低矮的平坦山峰之上,三間竹屋,屋外一個罩著簡易雨棚的灶房,便是近晚峰的全部建筑。通向近晚峰的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盡頭,一處寬敞地方上的三間竹屋盡收眼底。小路在一塊寫著近晚峰的木牌時分了岔,東邊通向萬木林,西邊通向藏書閣。夕陽西下之時,近晚峰上,外面灶房正升著炊煙,一個身著干凈衣衫的男子里面忙著,動作十分嫻熟。灶房雖然簡陋,但收拾的干干凈凈。灶下的火燃的正旺,上面籠屜上冒著白霧。那男子伸手撬開了一點(diǎn)兒,瞇著眼睛往里瞧了一眼,又聞了聞,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籠屜蓋子,拿著勺子從旁邊壇子里挖了半勺豬油,想了想,又敲回去了一些。潔白的豬油下鍋之后漸漸融化,透明油水發(fā)出噼啪響聲,待得油煙起時,早已備好的一盤精肉下鍋,光亮的勺子在那熟練的手中快速揮動著,香味頓時傳遍了小小山峰。精肉變色,青菜入鍋,過油之后,勺子從旁邊罐子里盛了些細(xì)鹽,想了想,又敲回去了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鹽入鍋,這簡單的青菜炒肉的香味比之前濃了些。菜好時,盛在了盤子里,端到了竹屋前的小小方桌之上。另一口灶臺上的正燒著的石鍋,蓋子上面氣孔蜂鳴。男子拿著抹布包著手,拿起蓋子瞧了瞧,里面的燙正好熬好。捧著石鍋耳朵,端上了桌。旁邊菜園子里揪了把青菜,用打好的山泉水洗了幾遍,一點(diǎn)泥垢不留,瀝水籃子盛著,也上了桌。掀開最開始的籠屜,里面八個白滾滾圓乎乎冒著香氣的大包子正好熟了。夾子夾著,擺進(jìn)了盤子。盤子太小,起了摞。男子小心翼翼拿著,走到了方桌旁邊,小心放下。這要是掉了,怕是要白忙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飯做好,男子看向東邊竹屋,喊了聲小師弟,飯好了。這人,自然不是易年。修行或是學(xué)醫(yī)有天賦的易年,對做飯這個事情真的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易年的動作或許熟練,但那味道,不敢恭維。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材勻稱,不高不瘦。一頭長發(fā)梳的整整齊齊,身上衣服纖塵不染。若不是做菜沾了些味道,感覺能更干凈幾分。一雙小手比易年大不了多少,十指纖細(xì),煞是好看。此時,正盯著竹屋東邊的門。少時,門開。沒有烏衣巷中那破舊二樓開門時的吱呀聲。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搓著臉的易年從房中出來,看見方桌前的男子,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早啊,莫師兄。”被易年稱為莫師兄的男子聽見,微微一笑,指著已經(jīng)落山的夕陽,開口說道:“不早了,若是再晚點(diǎn)兒,這晚飯都要成宵夜了。”易年尷尬一笑,走到灶房了打了盆水胡亂洗了把臉,拿著掛在東屋窗口下的毛巾擦了擦。坐在方桌前,看著桌上飯菜,對著已經(jīng)坐下開動的莫師兄開口說道:“宋師兄真的是太能喝了,自打我上山之后,這一個月的時間比我二十年喝的酒都多,前一天的酒沒醒呢,第二天的酒又續(xù)上了,我感覺我現(xiàn)在說話都帶著酒味兒。”易年說著,拿起了面前包子,大口啃了起來。這味道可以,不過比醫(yī)館隔壁二胖哥的手藝差了些。那莫師兄聽見易年抱怨,放下筷子盛了碗湯遞給易年,開口說道:“燙里加了些解酒藥材,菜都做的少油清淡了些,趁著宋師兄今天沒來,好好吃頓飯吧。”說著,有些同情的看了易年一眼,端起碗吃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小路上傳了過來。“小師弟,師兄弄了壇八十年的陳釀,今夜趁著如水不在,咱倆好好喝上一杯,昨天都有些不盡興,哈哈哈?!币啄暝诼犚娺@個聲音之后,小臉立馬白了,起身便往西邊的林子里鉆去,邊走邊回頭對著姓莫的男子說道:“莫師兄,我出去避避,包子給我留兩個,晚點(diǎn)兒我再回來…”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