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寨馬賊沒有一絲猶豫,左手前伸右手后拉,雙指瞬間松開,滿月弓弦推出羽箭,直奔易年額頭。弓是好弓,箭是好箭,射箭的馬賊手上功夫也不錯,但終究是個凡間武者。這種速度與力量的箭矢對于易年來說,和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就在破空箭矢馬上就要射中額頭的時候,左手抬了起來,輕輕將羽箭抓下,稍一用力,精鐵打造的箭,對折了起來。隨手一拋,扔進了湍急的護城河中。這一幕被射箭那人看在眼中,方才的兇神惡煞變成了驚恐。這是俯射,不是仰射。自己的勁頭有多大,自己清楚得很。可這身披蓑衣的年輕人,竟能如此輕松接下。摸向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兩旁連接的深入墻體的鉚釘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豁開了堅硬墻體。大門再也沒有固定的物件兒,直接飛向了山寨之中。來不及反應(yīng)撤走的馬賊被大門頂著飛向里面,口吐鮮血,筋斷骨折。在易年將墻頭安靜下來的同時,大門砸在地上,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三個蓑衣流著水的人,從城門,大搖大擺進了清風(fēng)寨。解決完城頭之人的易年飄身而下,落在了三人身前。沒有停留,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四人帶來的壓迫感,讓方才墻頭大亂中僥幸活下來的馬賊險些握不穩(wěn)手中的刀。如果不是有著旁邊同伙的支撐,雙眼中露出的驚恐,只怕已經(jīng)變成了崩潰。人,是種奇怪的動物。哪怕旁邊的人不是絕世高手,或許還比不上自己,但在身邊,就有種心安的感覺。易年四人進入寨中,看見這寨子大的出奇。前后縱深最少幾百丈,堅固簡陋的房屋一間挨著一間。沒有什么綠植裝飾,隨處可見都是刀兵架子。盡是開了刃的武器,淋著雨,插在了上面。糧草輜重胡亂堆著,不知向來如此還是沒來得及整理。左右峭壁之上有著和南面墻頭差不多的防御工事,也有馬賊守著。這建造難度可比南墻高出許多。不過上面的馬賊不敢冒然將落石滾木放下。易年一行只有四人,而面前的馬賊少說也有六七十人。而且從北面與各個房間中,還在源源不斷的往這里趕來。這要是放下,損失慘重的一定是這幫馬賊。在看見易年與七夏幾人的恐怖實力后,這上百馬賊,竟無一人敢上前。易年幾人每走一步,馬賊便后退一步。四人趕著上百人的詭異一幕,正在清風(fēng)寨上演。后來的馬賊不知情況,只是聽見聲響出來看看。后面看的不清,只能往前擠著。一個人擠不要緊,可后來的人多,都在擠著,把最前面親眼看見易年恐怖實力的馬賊往前推了出去。五六人的樣子,與馬賊群相比,少得可憐。易年與七夏同時出劍。沒有任何功法用出。兩把劍的鋒利與通明境界的修為,足夠了。龍鱗雨中鉆出,藍(lán)光過后,兩名馬賊倒在了地上。身前的血,染了雨水,往南面偏低的地方流去。砸起的水四處飛濺。七夏對招式的理解遠(yuǎn)超易年,優(yōu)美中帶著果決,將另外幾人,送上了路。清風(fēng)寨被雨水覆蓋的地面,開始變紅。但只是開始。后面的馬賊見兩個年輕人的輕輕幾劍就將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同伙送去了黃泉,心下駭然。這幾個年輕人,不是人!是魔鬼!沒有人敢冒然上前,都在努力往后擠著。這個時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而是實力差距太過巨大。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幾人是修行之人。普通人對上修行之人,就是找死。特別是對上這么幾個一言不發(fā)便開始?xì)⑷说男扌兄?。普通人想殺修行之人,辦法不多,但也有。或是下毒暗算,或是群起攻之。不過今天沒有下毒暗算的條件,那只能群起攻之。將修行之人拖到元力空虛體力耗盡。那時的修行之人沒了元力護體,比普通人強,也不會強出太多。那便有了擊殺的可能??扇浩鸸ブ?,總有人要先上,先上的,定會喪命。馬賊就是馬賊,沒有北祁軍人的令行禁止,也沒有妖族士兵的兇悍無畏。占盡優(yōu)勢,屠殺普通人的時候各個勇猛,可在面對易年幾人的時候,沒了一絲沖殺的欲望。幾人一路走著,馬賊一路退著。幾人還是幾人,馬賊越來越多。粗算之下,將近一千之?dāng)?shù)。不過對于易年來說,這種普通人,一百與一千,沒有太大區(qū)別。直到退到了山寨正中間的寬闊演武場,慢慢停了下來。因為就在退到此處的時候,一個雄渾中透著霸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結(jié)陣,圍住他們。”在這個聲音傳來之后,易年瞧見,方才還瑟瑟發(fā)抖的馬賊,手中顫抖的刀,慢慢穩(wěn)了下來?;艁y后退的人群開始行動,左右各分出一支隊伍,飛快的沿著寬闊的演武場向南包抄,幾個呼吸過后,幾人被圍在了中央。易年沒有因為馬賊前后的大變樣慌了神。而是對那聲音的主人起了些興趣。一句話,就一句話,便能將上千慌亂馬賊穩(wěn)定下來,這人的威望,在這清風(fēng)寨,絕對是頂尖的存在??粗胺接昴?,沒有任何神情。如果猜的沒錯,這人,就是那刀疤臉口中的大當(dāng)家吧…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