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簫聽見木葉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回道:“我的面子是保住了,他的日子估計就難了,這小子,難道真的是認為我北劍峰無人嗎?”木葉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開口說道:“有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累了,先回了?!闭f著,從旁邊樓梯下了擂臺,順著側(cè)門出了北劍峰。白笙簫瞧著演武場上驚愕又憤怒的弟子們,又一次搖了搖頭,帶著同樣錯愕的劍十一離開了演武場。易年今天從沒有結(jié)束,請!易年笑了下,開口回道:“哪能啊,我哪里敢管師兄,這不是在莫師兄這兒這么久了,頭一次見師兄過來,好奇嘛?!卑左虾嵃琢搜垡啄?,放下碗筷開口說道:“這么好的菜,怎么不弄點兒酒呢,等著,我去趟南劍峰,宋老頭那里好東西不少,他不在家,放著浪費。”說著是怕浪費,但那氣勢,明明是要去打劫。雷厲風(fēng)行的白笙簫說著就要起身,旁邊的易年伸手攔住,開口說道:“哪用師兄親自去跑,師兄稍等?!闭f著,起了身,走到灶房旁邊,把宋令關(guān)前段時間提來的那一壇據(jù)他說是八十年的陳釀拿到了桌前?!斑@是宋師兄前段時間拿來的酒,說是八十年陳釀,不過還沒來得及喝宋師兄便出了門,放在這里好久了?!卑左虾嵾@個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今天說要喝酒,那就一定不是說說。易年這是借花獻佛,也省著白笙簫跑一趟。白笙簫瞧見易年提過來的酒壇,一把接了過去,拍掉了泥封,那陳釀的酒香瞬間傳遍了后山。白笙簫享受的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宋老頭就這選酒的水平還算可以?!币啄曷犞?,不是太贊同。宋峰主可不止是選酒的水平可以,那喝酒的水平更是可以。打從與他熟悉之后,自己可是沒少遭罪,或許更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遭醉。取了兩個杯子,全都倒?jié)M了酒。莫道晚從來不喝酒,宋令關(guān)天天往后山跑的時候,他一口都沒喝過。白笙簫應(yīng)該也是知道,易年拿了兩個杯子,他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易年端著杯子,說著敬師兄,白笙簫點頭之后一飲而盡。吃飯變成了喝酒,兩個人成了三個人。易年本以為白笙簫來是有什么事,不過酒過三巡之后,發(fā)現(xiàn)白笙簫真的是來蹭飯的。沒說任何事情,只是與莫道晚和易年簡單聊著天。這后山上的師兄弟三人,白笙簫見多識廣,當年縱橫江湖時候的趣事張口就來。易年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總覺得比師父講的故事精彩。莫道晚也是博學(xué)之人,后山也是天天看書的。易年雖然見識不廣,但看的書多,加上師父當年講的那些故事,也能與兩人搭上話。三人聊的不亦樂乎。這頓酒從傍晚喝到了深夜,還好白笙簫不像宋令關(guān)那么能喝,當酒壇里還剩了一半的時候,白笙簫揮了揮手,說著不喝了。不顧形象的打了個長長的酒嗝,起身說著回了。易年起身要送,白笙簫一把按在了易年的肩膀上?!懊魈爝€要打架呢,好好休息吧,用不著你送?!卑岩啄臧丛谝巫由?,拍了拍莫道晚的肩膀,開口說道:“你閑,你送吧。”莫道晚笑了笑,回著好。二人沿著山路往外走去,易年把碗筷杯碟收拾完洗刷干凈。躺在躺椅上,元力緩緩運轉(zhuǎn),體內(nèi)酒意被逼了出來。明天還要打架,醉了不好。酒意驅(qū)散完后,看著星空,發(fā)起了呆。青光正準備透體而出的時候,又有聲音進了耳朵。是白笙簫與莫道晚談話的聲音。不是易年想偷聽,而是這倆人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后山上確實明顯?!斑€要這么下去多久?”是白笙簫問著,從語氣上聽,已經(jīng)沒了任何醉意?!斑@樣不是挺好的嗎?”莫道晚回著,依舊是平日里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安豢上??”“有什么好可惜的,不是有你們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扒懊媸〉娜四敲炊?,你看不見嗎?”白笙簫的聲音稍稍高了一些?!八砸膊徊钗乙粋€嘛,再說了,不是有人成功了嗎?”“他不一樣?!薄澳睦锊灰粯??”莫道晚問著。隨后,又是一陣沉默?!皯械霉苣?,走了?!薄奥?,有空常來。”聲音落下,兩個腳步聲響起,一遠一近。易年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向著三岔路口投了過去,莫道晚回來了。和易年打了個招呼,說著累了,回了屋。易年笑了笑,說著師兄好夢。想著莫道晚與白笙簫,忽然覺得這圣山也有點兒意思。莫道晚有意思,整天抱著書看。白笙簫也有意思,脾氣火爆但心思細膩。雖然來后山只是喝酒閑談,但易年知道他來這里的為的是什么…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