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嘴都給他惹了多少事了?易年有時候真想把周晚這張嘴縫上。不過也就是想想。白了周晚一眼,開口說道:“她也不用擔(dān)心。”看見易年的樣子,周晚也不好再說什么。知道易年說的對,現(xiàn)在確實要好好休息一下。易年就不用說了,那狼狽樣子比自己二人慘多了。而自己與章若愚雖然沒他那么慘,但八次夢境進(jìn)進(jìn)出出,精神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現(xiàn)在就算碰見龍?zhí)易プ啐執(zhí)业娜艘矝]用。一身實力根本發(fā)揮不出多少,想救人都沒法救。壓下心中焦急,往二人中間一坐,對著易年伸出手道:“有藥沒,來兩粒?!币啄険u了搖頭,開口回道:“你看我像有的樣子嗎?”周晚悻悻收回了手,開口說道:“對了,方才就你問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旁邊的章若愚往近前湊了湊,開口說道:“就是,什么人能把你弄成這個樣子?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與搶奪寶物一行人還有西嶺幾人交手之時,周晚和章若愚可是看見了易年有多強。二人原本都以為自己進(jìn)步巨大,沒想到易年的成長更是夸張。那可是能正面硬剛西嶺強者的實力啊。能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真不知是遇見了什么事。易年聽著,苦笑了下。把分開之后的事情完整的與二人說了一遍。只有‘它’的存在沒說。不是因為沈風(fēng)在旁,而是沒有什么必要。步風(fēng)罡,龍?zhí)冶戎芡戆l(fā)現(xiàn)的還要早。聽龍?zhí)业拿枋?,她雖不知道沈風(fēng)的存在,但沈風(fēng)絕對知道她的存在。周信能猜到龍?zhí)业纳矸?,見過龍?zhí)业纳蝻L(fēng)自然也能。這也是之前談?wù)擙執(zhí)疑矸莸臅r候沒有避開沈風(fēng)的原因。周晚學(xué)了步風(fēng)罡,不管怎么說,與沈風(fēng)的師徒之實已經(jīng)有了。而且沈風(fēng)之前幫自己幾人說過話,又救了自己,絕對不能算是外人。說話間,也就沒什么需要遮掩的。沈風(fēng)大度隨意,自己也不能藏著掖著。這天下神速就在旁邊草叢中躺著,周晚與章若愚竟然沒發(fā)現(xiàn)。就算二人精神疲憊觀察不全,也不至于旁邊躺個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易年現(xiàn)在有些佩服沈風(fēng)了,這藏身本領(lǐng),怕是不比速度上的造詣低。難怪能在沼澤中不被鬼王發(fā)現(xiàn)。方才休息的時候,易年一直在想,不過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想不出個所以然。此時有二人在旁,正好讓他倆幫著分析分析。在聽完易年的描述之后,二人同時陷入了沉思。看著沉思中的二人,易年抬頭看著天。亮了,也沒亮。白天,依舊陰沉。不過雨越來越小,只有星星點點幾滴偶爾落下。終于要停了。少年是真的不喜歡下雨。把頭發(fā)上的雨水抹干,脫下衣服在旁邊水坑里草草洗了下。穿在身上后,元力運轉(zhuǎn),蒸干了衣服。泥濘血污不見,易年的狼狽樣子消失?;貋砬埔姸艘琅f沉思,沒催,坐在草甸上繼續(xù)看著天,開始了發(fā)呆。沒有入定,一是不需要,對于少年來說,發(fā)呆同樣能恢復(fù)。不僅自己能恢復(fù),還能影響旁邊的人。二是警戒周圍,萬一鬼王與金翅大鵬鳥追來,能有最快的反應(yīng)。半晌后,周晚動了一下,隨后,章若愚也動了下。二人看向易年,同時開口說道:“你完了?!币啄暾娌恢@二人哪里開的默契,嘆了口氣,苦笑了下,開口說道:“我知道?!敝芡砝^續(xù)說道:“從你的描述來看,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所有能證明你清白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他們處心積慮把你殺人的事情做實,那跑了的人想再找到基本不可能了?!敝芡碚f的易年都想到了,此時聽著,心中不免嘆氣?!安贿^…”在聽見周晚還有話要說之時,易年眼前一亮。有轉(zhuǎn)機?“不過什么?”易年立馬開口問道。周晚撓了撓頭,開口說道:“不過我總覺著這件事不是針對你。”“我知道,針對圣山嘛?!敝芭c那群人在樹林中對峙的時候,那個說話的人早就把這個情況說了。周晚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那還有什么?”易年開口問道。周晚沒有回答易年,而是反問道:“圣山厲害嗎?”“當(dāng)然?!薄澳隳馨l(fā)現(xiàn)顧望是異人,可圣山上的人卻發(fā)現(xiàn)不了,你覺得可能嗎?”易年聽著,眉頭一皺,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太初古境的變故真是圣山在暗中推動的?不是那人信口雌黃陷害圣山?”周晚點頭,開口說道:“很有可能,而且圣山進(jìn)入太初古境的人,只剩下了你一個,可能原本你也是要死的,但是卻被你逃了?!毙≈鳎@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為什么呢?”站在大陸巔峰的圣山,沒理由做這些啊?周晚看出了易年的疑問,開口說道:“離江以北,原本有許多國家,其中最大的那個國家的皇帝腦中閃出一個念頭,然后江北成了亂世,最后只剩下了一個國家?!敝芡頉]有明說,但易年懂。圣山,要統(tǒng)一修行界。統(tǒng)一修行界,很難。而提前現(xiàn)世的太初古境,送來了辦法。斷了其余宗門的后,把別人底蘊掏空,只要進(jìn)入古境的人出不去,只有圣山不受影響。隨著時間推移,兵不血刃便能收了其余宗門。至于自己,只是枚新入圣山的棋子,丟掉,沒有半點兒可惜。易年想著,情緒有些低落。周晚瞧見,開口說道:“都是我猜的,你也別當(dāng)真,我沒去過圣山,但你在那可待了幾個月,比我了解的多,我只是說種可能,而且還不止這兩種可能?!薄斑€有?”易年開口問道。周晚點了點頭?!澳闶且樱ド绞腔献?,謀劃這件事的人,要算計的,可能比圣山還要大?!北仁ド竭€大?什么東西會比圣山還大?易年聽著,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整個人族?”周晚聽著,點了點頭?!叭绻悴碌氖菍Φ?,妖族來了,異人一族也出現(xiàn)了,能讓這兩族聯(lián)手對付的,除了人族也沒別的了,你殺人,會在古境中引起公憤,如果能出去,有親人同門喪生的宗門,絕對會聯(lián)合起來討伐圣山?!薄八麄兏覇??”圣山可是天元大陸上真正的龐然大物?!罢碚f,他們確實不敢正面與圣山為敵,這也是他們想要在古境中殺你的原因,萬一圣山力保你,誰也不敢去圣山上找你麻煩,但你別忘了,有一個地方可不怕圣山?!薄拔鲙X?”易年開口問著。周晚點了點頭。“西嶺近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我也有所耳聞,他們把能做的幾乎都做了,處處與圣山爭鋒,就是在向外界透露一個訊息,那就是要與圣山正面開戰(zhàn),西嶺的實力趕不上圣山,但是加上原本中立的宗門,絕對有一拼的實力,而西嶺師出有名,除奸人,討公道?!币啄昝靼字芡淼囊馑?,圣山亂,修行則修行界亂,修行界亂,則天下大亂。那個時候,不管是妖族還是異人一族,都大有文章可做。妖族可能會走出南嶼北疆,異人一族或許會重新生活在陽光之下。異人一族與南北妖族的出現(xiàn),都在證實著周晚的話。可不管是異人也好,或是妖族也罷,現(xiàn)在都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他們的存在。他們能操控古境中的大陣,絕對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許多年,顧望毫不猶豫選擇自殺,景新慕容晴從容赴死。如果景新與慕容晴也是異人,可見他們的決心有多大!想到此,易年的眉頭皺了起來。無論是哪種可能,都不是那么好接受的。旁邊的章若愚瞧見易年樣子,打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易年此時在想什么,起身走到易年身邊,拍了拍那有些瘦弱的肩膀,開口說道:“別想太多了,不管是哪種可能,破解的辦法都是一樣的,就是你要難些。”易年抬頭看了眼章若愚,苦笑了下。章若愚與周晚默契,但與自己的默契更深。一句話,易年便明白了章若愚的意思。不管是圣山的陰謀也好,還是異人一族的陰謀也好,只要把人全部帶出去,什么陰謀都不攻自破。至于那句自己難些,指的是殺人的事情。沒有證人,沒有證據(jù),恐怕一輩子都解釋不清。這也是之前二人異口同聲說著‘你完了’的原因。拍了拍章若愚的大手,示意自己沒事,開口說道:“好好歇歇吧,后面的路只怕更難走了?!闭氯粲拊谝啄昙绨蛞荒?,坐了回去。兄弟之間,不用說的太多。幫著易年分析了事情始末的周晚見章若愚回去,往易年身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币啄昕粗芡砩衩刭赓獾臉幼?,臉上起了一絲詫異。什么事情弄的這么神秘?開口說道:“什么事?”周晚清了清嗓子,又往易年身旁蹭了蹭,開口問道:“趙三妞是誰?你為什么要拒絕人家的表白?”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