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朝著礦場大門狂奔。
羽族守衛(wèi)從箭塔傾巢而出,銀翼在火雨下反射冷光。
弓弦拉成記月,雷矢破空,將逃奴釘成一排排血葫蘆。
然而火焰越燒越旺,雷矢引燃了礦道里的火油,
爆炸聲此起彼伏,仿佛整座礦場被投入熔爐。
阿牧俯沖而下,折天劃出一道血紅弧光。
劍未至,劍壓已將三名銀翼衛(wèi)掀翻。
少年落地,腳尖一點,借勢再掠,折天化作旋風——
每一揮,必有殘翼飛起;
每一斬,必有銀甲碎裂。
舟子并未出手,只擎著青銅燈站在高臺。
燈焰如蛇,游走四周,將羽族援軍的路線一一封鎖。
老人目光沉靜,像在欣賞一場早已編排好的劇目。
四
礦場西南角,一座石牢轟然倒塌。
牢內(nèi)關(guān)押的是“罪血種”——被羽族圈養(yǎng)的異血少年。
他們頸戴鎖靈環(huán),平日連站立都困難,此刻卻在火光中嘶吼。
鎖靈環(huán)在烈焰里扭曲、熔斷,
少年們瞳仁亮起各色幽光:銀、紫、青、黑……
他們像一群破籠的幼獸,撲向最近的銀風衛(wèi)。
阿牧與他們擦肩而過,折天震鳴,似在提醒。
他看見一個瘦小女孩,赤足踏過火炭,雙手抱住比自已還高的雷斧,
一斧劈碎羽族弓手的胸甲。
女孩回頭,與阿牧目光相撞——
她的右眼是漆黑罪血紋,左眼卻是澄澈人族褐。
她咧嘴,露出缺了門牙的稚嫩笑容:“哥哥,門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