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爸是肯定的,但得想個好說辭,別把我賣得太徹底,我還想多清靜幾天?!绷窒雒掳停壑橐晦D(zhuǎn),又露出那種標(biāo)志性的壞笑,“不過,在那之前,先收點利息?!?/p>
“什么利息?”董小魚一愣。
林霄從睡衣口袋里又摸出了一根銀針,走到門口,對著老趙剛才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這家伙身上沾了那陰寒粉末,跑不了?!彼f著,手腕輕輕一抖。
那根銀針無聲無息地疾射而出,瞬間消失在門外濃濃的夜色里,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幾十米外,正暗自慶幸又一次得手、準(zhǔn)備溜回自已住處的老趙,突然感覺屁股上像是被蚊子狠狠叮了一下,又像是一股冰線鉆了進(jìn)去,讓他猛地一個哆嗦。
他疑惑地摸了摸屁股,什么都沒摸到,只覺得被叮咬的地方開始泛起一種奇怪的……癢意?然后那癢意迅速變得強烈起來,還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酸麻感。
他忍不住撓了兩下,結(jié)果越撓越癢,越癢越想撓,而且那癢意開始向著全身擴散!
“呃……嘿嘿……哈哈哈……”老趙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低低的、詭異的笑聲,一邊笑一邊拼命地?fù)现砸?,像個多動癥患者一樣扭來扭去,跌跌撞撞地往自已房間跑,“癢……哈哈哈……好癢啊……怎么回事……嘿嘿嘿……”
寂靜的夜里,他那壓抑又古怪的笑聲和撓癢聲顯得格外清晰又詭異。
廚房里,林霄記意地拍拍手。
“搞定,‘七日笑’外加‘跳蚤蠱’,夠他爽一個星期了。邊笑邊撓,邊撓邊笑,算是給他找點事讓,省得老想著害人?!?/p>
董小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后背莫名地升起一股涼氣。
這個家伙……整人的手段簡直層出不窮,而且還……這么損!
她突然有點慶幸,自已只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他的敵人。
“走吧,回去睡覺?!绷窒龃蛄藗€哈欠,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扔了個垃圾,“明天記得把這事和你爸說,怎么編你自已想辦法,別牽扯我就行。對了,那烤鴨我能帶走當(dāng)夜宵嗎?”
董小魚看著他又恢復(fù)那副懶散樣子,仿佛剛才那個彈指間讓人生不如死的根本不是他,心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
這個夜晚,董家深宅,有人安然入睡,有人輾轉(zhuǎn)難眠,還有人,正躲在被窩里,一邊瘋狂撓癢,一邊發(fā)出停不下來的、痛苦又滑稽的嘿嘿傻笑。
風(fēng)波,已悄然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