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為她打造的青云梯,如今卻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告別父親,起身離開,我接到了陸知夏打來的電話:“這么晚了,為什么不回家?”
我沉默。
換做以前,我一定會高興的告訴她,我這次寫的新歌比以往的都要好,必然可以讓她在歌壇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可現(xiàn)在,我沒有想開口的欲望。
陸知夏半響沒聽到我的回應(yīng),聲音抬高了兩度: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
“我在墓園?!?/p>
對方沉默了片刻。
“你不會是因為我和阿遠合奏鋼琴曲生氣了吧?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過去嗎?”
我想跟她爭辯,可胃部忽然一陣絞痛感襲來,手機掉在了地上。
陸知夏瞬間意識到我的不對勁。
“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你在原地等我,我送你去醫(yī)院?!?/p>
這些年,我為了給陸知夏寫歌,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工作室,常常會忘記吃飯。
飲食不規(guī)律,導(dǎo)致我得了嚴重的胃病。
我顫抖著從包里拿出藥吃下后,這才感覺疼痛減輕了許多。
我起身離開。
這是,陸知夏的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車子沒有在我身邊停留,短信卻發(fā)了過來:
【阿遠不小心扭傷了腳,我急著送他去醫(yī)院?!?/p>
【你先把胃藥吃了,等我回來接你?!?/p>
我平靜的熄滅了屏幕,沒有意外。
顧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纏住陸知夏的機會。
陸知夏也明白他的小九九。
可她卻享受這種被依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