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天,黎時宴穿著潔白的西裝,站在紅毯盡頭,唇角含著溫柔的笑意。
黎志天眼眶泛紅,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時宴,爸爸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幸福。”
黎時宴鼻尖一酸,輕輕回握父親的手:“爸,我現(xiàn)在很幸福?!?/p>
黎志天點點頭,強忍著淚意,看著他一步步走向站在紅毯盡頭的譚婉。
譚婉一身雪白婚紗,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眼底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愛意。
當(dāng)黎時宴終于走到她面前時,她嗓音微?。骸皶r宴,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牧師微笑著示意她們交換誓言。
譚婉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拿出那封她當(dāng)年沒敢送出的情書。
“那年的譚婉,寫這封信的時候,手抖得連字都寫歪了?!彼曇粑㈩潱蛔忠痪涞卣f道,“時宴,如果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明天請戴那條紫色護腕。”
臺下的賓客們發(fā)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黎時宴的眼淚卻瞬間落了下來。
“可是那天,你沒戴?!弊T婉眼眶通紅,卻笑著替他擦去眼淚,“后來我想,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等你和別人分手,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等你,終于看見我?!?/p>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哽咽:“時宴,謝謝你,最后還是選擇了我?!?/p>
黎時宴再也忍不住,撲進她懷里。
臺下掌聲雷動,黎志天偷偷抹了把眼淚,譚母早已哭得不能自已,兩家父母相視一笑,眼里全是欣慰。
整個教堂沉浸在幸福的氛圍里,唯有角落里,一道落寞的身影靜靜佇立。
程雪站在最后一排的陰影處,裙子皺巴巴的,臉色蒼白。
她看著臺上相擁的兩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她想起自己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