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他每天都和殷雪晴打電話兩小時是我在鬧。
在婚禮上不讓殷雪晴穿婚紗是我在鬧。
如今不主動替殷雪晴認下謠言依舊是我在鬧。
從前我總想著,只要我愛他,這些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到現在我才明白,我的忍讓,成了他肆無忌憚傷害我的理由。
“你做了這么多對不起我的事,困住我,讓我失去自由。”
“怎么,我連收拾東西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裴瑾丞一怔,許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他眼底劃過一絲愧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像火災那天,我為了救他,手臂大面積燒傷,嚴重到需要植皮。
他也只是每天守在殷雪晴的病房外,生怕她想不開。
“阿丞,你會不會覺得我臟了?”
裴瑾丞握著她的手,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胡說什么,你永遠是干凈的。”
下一秒,他轉頭看見站在走廊盡頭的我,
沒有一句問候,只是在沉默過后平靜的把門關上,不讓殷雪晴看到我。
多么感人的守護。
如果我不是裴瑾丞的妻子,
一定會為這份“深情”動容。
只可惜,我是。
他也不配。
眼前的男人沉默片刻,才像突然想起來什么。
“對了,再過三天媽就要回來了,你去她那里住幾天吧?!?/p>
“換個環(huán)境,你能放松一下心情?!?/p>
“有媽照顧你,我也更放心?!?/p>
他是可以放心。
放心和他的小青梅一起去海邊度假。
幾個月都不用回來。
可他卻不知道,一直在國外安度晚年的父母,為什么要突然回國。
更不知道,他對我做出豬狗不如的事,
他父母已經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