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已經(jīng)都知道了。
我冷笑一聲,沒有反對。
畢竟,是我求他母親回來的。
因?yàn)槲仪宄?,僅憑現(xiàn)在的自己,
我根本逃不出裴瑾丞的手掌心。
見我沒說話,他走過來,伸手想碰我的頭發(fā),卻被我偏頭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
“小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怪你的?!?/p>
“等阿雪情緒穩(wěn)定了,我一定好好補(bǔ)償你。”
這樣的話,我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即便他現(xiàn)在說得再真誠,只要殷雪晴一句話,他就會把對我的承諾忘得一干二凈。所以他的話,我再也不會信了。
還有三天。
我就再也不用聽他虛偽的承諾了。
2
說好在我離開前都會在家陪我的裴瑾丞還是去了殷雪晴那兒。
她說做了噩夢,他便以“怕她再受驚嚇”為由,連夜趕了過去。
戀愛三年,結(jié)婚兩年,我曾無比確信裴瑾丞愛我。
直到殷雪晴從國外回來,
那個會記得我生理期、會笨拙熬紅糖水的男人,眼里就只剩下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我也被關(guān)在這棟名為家的牢籠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磨著對他的愛意。
從最初的歇斯底里,到如今的麻木不仁,不過用了半年。
所以,是時候離開了。
裴瑾丞離開的第二天早上打來了電話,說晚上親自下廚,作為給我的補(bǔ)償。
可直到深夜,我收到的只有裴瑾丞的道歉短信。
“小汐,對不起,公司臨時有事,不能回去和你一起吃飯了?!?/p>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連失望都顯得多余。
手機(jī)屏幕亮了又暗,是閨蜜發(fā)來的消息,附帶著一張偷拍到的照片,
裴瑾丞的車停在一家溫泉酒店門口,他正小心翼翼地扶著裹得嚴(yán)實(shí)的殷雪晴下車,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近。
閨蜜說:
“網(wǎng)上都在傳,殷雪晴受了驚嚇,裴瑾丞特意帶她去散心?!?/p>
“還有人扒出你以前養(yǎng)過寵物蛇的照片,說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