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頁）

我承認，我動了凡心，她是個胸懷天下的公主。

但這一切，終止在裴凌出現(xiàn)之后。

他一身大漠裝束，用不標準的中原話說他才是付如煙的救命恩人，只是那時他聽不懂中原話，才郁郁而逃。

付如煙聽罷，第一次對我露出近乎仇恨的神色。

“本公主將你當做大周的貴人，敬你愛你。你竟敢戲弄本公主，你這妖孽！”

“既然你說靈株是你的真身，那本公主倒要看看，你這仙是真是假！”

余下三月，她嚴令禁止任何人給靈株灌溉。

我倒在床踏上，險些活生生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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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冷笑，付如煙勃然大怒。

他一把拽住我的頭發(fā)，強迫我抬頭。

“大膽賤奴，對本公主和本公主的男人不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p>

我直勾勾地回視她，看得她冷笑連連。

他叫來侍衛(wèi)，目光冰冷。

“好啊，既然你自詡什么靈株降世，那株草總該有法力！”

“來人，把這株草燒了，給裴凌煉長生藥！”

我的肉身是靈株修煉而來，只要靈株還存在，我的肉身便能存在。

一旦靈株被焚毀，肉身即刻枯萎，我將徹底不復存在。

付如煙看著我臉色越來越蒼白，卻始終不開口求饒。

終于，她忍無可忍地尖叫。

“沈予懷，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抬起雪白的臉，沖他揚起一抹笑。

“如煙，你可知我這一生最大的過錯是什么？”

她神色一滯，目光卻依舊緊盯著我。

五年前，她在皇宮殿外長跪不起，路過大臣議論紛紛，她置若罔聞。

大雪紛飛，幾乎要淹沒小小的她。

今年的雪還在下，卻再也落不到曾經(jīng)那個付如煙肩頭了。

我扯動嘴角，聲音很輕，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