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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望著司英的背影,十年來他給她最多的,永遠(yuǎn)都是這冷漠的背影。
那時的嘉定并不覺得委屈,現(xiàn)在想想真是荒唐至極。
新的喜服,是文心送來的。
她衣著華麗,比這東宮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耀眼奪目,難怪司英會為她神魂顛倒,愛得不能自持。
"殿下還真是寵你呢,連夜讓人重新做了喜服,郡主可別再不識抬舉了。"
文心將喜服重重摔到嘉定面前,那衣料粗糙,走線潦草,連尋常官家小姐的婚服都不如,更別說她堂堂郡主的身份了。
嘉定第一次見文心時,便知道她絕非司英口中的那個良善女子。
她總是在司英面前裝得柔弱可憐,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原形畢露,露出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嘉定,看著我和殿下在你心愛的竹園里纏綿,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文心湊近嘉定耳邊,聲音輕柔卻帶著惡毒。
"都怪殿下,非說在那里更有情趣呢。"
"對了,你去得有些晚了,沒看見他把你親手釀制的竹葉青灑遍我全身,再一點點舔干凈的模樣,真是有點可惜啊。"
文心邊說邊從匣子里取出一支珠花,強(qiáng)行要給嘉定戴上。
"他還說,我比那竹葉青香醇多了呢。"
嘉定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不知道一個女人怎么能如此厚顏無恥。
她猛地奪過文心手中的珠花。
"我沒心思聽你們的荒唐事,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她正準(zhǔn)備送客,卻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文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突然抓起嘉定拿著珠花的手,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
司英推門而入時,正好看見文心捂著鮮血直流的手臂,撲通一聲跪在嘉定面前。
"姐姐這是不肯原諒我嗎?"
文心梨花帶雨,聲音顫抖。
"如果姐姐覺得刺一下還不解恨,那就多刺我?guī)紫掳?,文心絕不會反抗的。"
嘉定手中握著帶血的珠花,連連搖頭,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司英就已經(jīng)一掌重重劈向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