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哥哥……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求你……求求你不要走好嗎?”許清瑤渾身顫抖著,滿目含淚的說著。
“嗚嗚嗚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來看什么…彩練……哥哥你就不會受這么嚴(yán)重傷了……”少女淚水已掛滿臉頰,心緒萬分不安,并沒有察覺到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巨顫的泣音。
羽落其實都聽得到,但他已無力回答,只能用最后的力氣,在少女激蕩的眼神中,緩緩的撫向她的臉。
過了一會后。
“哥哥,喝水。”許清瑤拿著自己的葫蘆喂著倚靠在她懷里的羽落。少女眼睛通紅,但仍遮不住那含情的眼神。靜靜的看著他的臉,想把他刻畫在內(nèi)心最深處,永世不忘。
許鈞匆匆趕來,愣是沒注意到這么多人進(jìn)入霧眠山愣是一個活物都沒遇到,路上全是野獸兇獸的尸身。
當(dāng)他看到滿身是血的羽落和許清瑤時,呼吸都有點上不來。急忙趕上來,周圍的護(hù)衛(wèi)更是分散開來把羽落和許清瑤護(hù)在最中間。
迅速檢查了一下兩人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除了渾身是血但并沒有傷口,許鈞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拿起傳音玉說道:“夫人,孩子們已經(jīng)沒事了,安全了,我接到了?!?/p>
傳音玉那頭的曲心柳這才癱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周圍的侍女連忙扶起來。天知道她剛剛有多么心慌,任何一個孩子出事對她來說都是天塌了般的打擊,更何況是兩個孩子一起。對于任何一位母親來說都應(yīng)是如此。
“快,我們回去。讓外面的人備好馬車,兩個孩子都需要休息?!痹S鈞大聲的發(fā)出命令。而許清瑤始終拉著羽落的手不肯松開,小手感受著羽落慢慢恢復(fù)的體溫,對她而言是最安心的回應(yīng)。
許鈞帶著兩人上了馬車,小心翼翼的把羽落放到小床上,許清瑤便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隨后開口輕聲說道:“父親,此次偷跑出來,責(zé)任全在于我……”
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得掉起了眼淚。“是我執(zhí)意要拉哥哥來霧眠山看彩練……我聽了清花商會老板娘的話……”說完便忍不住的再次哭了起來。
今天流的眼淚比她在世十二年都多。
許鈞耐心的安慰著她,“不管怎么樣,你們兩個相安無事就好,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即可,以后千萬千萬不要再偷跑出來,你們兩個平安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p>
許清瑤哭了一會后便開始感覺疲憊,畢竟經(jīng)歷了那么大的刺激,眼皮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
許鈞看出來了,并讓她挨著羽落睡吧,父親會在這守著。
隨后的事便不怎么記得清了,只知道那天之后在城中再也沒見到過清花商會這個名字。炎家家主炎獰也在大廳里怒吼著。
而她,許清瑤。對羽落的感情亦是產(chǎn)生了質(zhì)變。
從以前的處處耍小聰明變成了處處維護(hù),連哥哥被父親訓(xùn)話也會與父親頂嘴,這讓許鈞以及曲心柳意識到了什么,但那時畢竟還小,他們可能還是不太相信。
直到一年后,兩年后,三年后依舊如此他們才確信無疑。
她的內(nèi)心只能容納一個人,那就是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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