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小謝之遙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隨著病情加深,我吃的藥越來越多,昏睡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長。
謝之遙就在這個時候,開展了他對我的報復。
他停了我所有的卡。
其實之前我是有錢的,但在謝之遙創(chuàng)業(yè)那年我把手里所有的錢全都拿給他當成啟動資金。
他很拼命,也很爭氣,第一年就在業(yè)界闖出了些名堂。
他給了我一張不限額的卡,讓我隨便刷。
就算我們吵得最兇的那幾次,也從沒拿錢威脅過我。
唯獨這次。
吃飯、住宿、藥這些都要花錢。
而我身上僅剩不多的余額很快就花沒了。
我們從民宿搬了出來,民宿老板是個很善良的姐姐,特意給我們開了一個小房間讓我們免費住。
白天小謝之遙負責幫她打掃客房,就算抵了房費。
可我吃的藥還要花很多錢啊。
晚上,他給自己找了份活,天天忙到天蒙蒙亮才回來。
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他來的時候沒帶身份證,也沒有學歷,多半只能接一些日結(jié)的苦力活。
期間謝之遙也給我打過電話,聲音里有說不清的得意:
“沒錢的日子不好過吧?沈清和,那個男孩能給你什么?現(xiàn)在看你一無所有是不是早就跑了?”
他口中只為了錢才跟我在一起的男孩現(xiàn)在打了個地鋪,睡得很沉。
三十多度的高溫,他就連睡覺都穿著長褲。
因為不想讓我看到他小腿上新增的傷口。
我反手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