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笙拿著水瓶的手猛地一顫,心口毫無預(yù)兆地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悶悶地發(fā)疼。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周澤寒關(guān)懷的聲音從聽筒里漏出來:
“南笙,你怎么突然去礦場了呀?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陪你去?!?/p>
她聲音放柔下來:“處理點(diǎn)事情,馬上回去了。”
傅臣商無聲扯扯唇。
回到傅家,他拒絕了所有人的攙扶,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忍著腰腹間撕扯的劇痛,一步一步挪回自己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傅南笙法地落在他地脖頸上,帶著一種貪戀。
“別推開我……”
傅臣商渾身僵硬,血液仿佛凝固,難道她把他錯認(rèn)成周澤寒了?
他控制住傅南笙的雙手:“小姑!你看清楚!我是傅臣商!”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
她猛地捧住他的臉,黑暗中,那雙素來清冷的眼眸此刻燃燒著駭人的火焰,痛苦而迷亂。
“臣商,我受不了了!為什么是你?為什么偏偏是你!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你!”
她滾燙的額頭抵著他的:
“就這一次,臣商。就當(dāng)是可憐小姑,在夢里放縱我這一次,好不好?”
一瞬間的震驚讓傅臣商忘記了掙扎,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痛苦扭曲的精致臉龐。
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那些懲罰,那些羞辱,難道不是因?yàn)閰拹?,而是因?yàn)樗约阂膊桓页姓J(rèn)她也深陷其中?
傅南笙的心里竟然一直有他?
這個認(rèn)知像一道閃電劈開絕望,沒有帶來一絲喜悅,反而是更深的絕望和荒謬。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們之間又算什么?
眼看女人的手探進(jìn)他的衣襟,房門被砰的一聲大力踹開。
刺目的燈光瞬間照亮了床上幾乎交疊的身影。
周澤寒的聲音充滿了恨意:
“傅臣商!你這個下賤無恥的東西!果然死性不改!還敢強(qiáng)迫南笙!”
他身后站著管家和幾個目瞪口呆的傭人。
燈光刺得傅臣商睜不開眼,也徹底驚醒了醉意朦朧的傅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