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笙第一個沖過來,一把推開傅臣商,他摔下樓梯,腰腹的傷口被撕裂了。
周澤寒靠著她的攙扶站起來,氣息微弱:“別怪臣商,他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是他只是有些生氣我搶走了他的腎……”
“我沒有推他!”
傅臣商咬牙惡狠狠地說,帶著希冀看向傅南笙。
但管家卻適時地驚慌開口:“傅總,監(jiān)控顯示是傅少爺推了周先生!”
根本沒有監(jiān)控。傅臣商心里清楚。這個管家早就被周澤寒收買了。
傅南笙看向傅臣商,眼神冰冷。
“傅臣商,是我太縱容你了?!?/p>
傅臣商被幾名保鏢粗暴地拽下樓梯時,看見周澤寒悄然睜開了眼。
那個男人對他做了個清晰的口型:
“廢物?!?/p>
天亮前,傅臣商被綁著手腕塞進了一輛越野車。
副駕駛的保鏢粗暴地給他套上了一身破舊的礦工服:
“傅總吩咐,礦場缺個記賬的,讓您去那邊好好反省?!?/p>
車子發(fā)動時,他透過車窗看見傅南笙站在露臺上,細致地為周澤寒傷口貼上紗布,甚至沒有朝車的方向瞥來一眼。
傅臣商剛被推下車,監(jiān)工的鐵棍就重重敲在他后背的鞭傷上。
“新來的?去把那邊的石頭搬去南邊,麻溜點,不然沒飯吃!”
他忍著痛試圖站直,冷聲:“我是來記賬的。”
鐵棍猛地抽在他腿彎,迫使他狼狽地跪倒在泥濘里。
監(jiān)工嗤笑一聲,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他臉上:
“來了這兒還由得你挑?周先生特意關(guān)照過了,就你這號敢覬覦傅總的貨色,有的是辦法讓你長記性!”
反抗是徒勞的,只會招致更惡毒的羞辱和懲罰,這是他用滿身傷痕換來的教訓(xùn)。
沒有人相信他是傅南笙的侄子,這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重復(fù)沙漠里的死亡。
監(jiān)工的欺辱是劫匪,餿臭的食物是毒辣的太陽,無休止的工作是殺了他的子彈。
看不到盡頭,無人求救。他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活著離開。
深夜,傅臣商蜷縮在簡陋工棚的角落,傷口發(fā)炎引起的高燒讓他意識昏沉。
監(jiān)工嫌惡地用腳踢了踢他:
“沒用的東西,浪費老子的藥錢!既然沒力氣干活,那就給老子掙點別的錢!”
他粗暴地揪住傅臣商的頭發(fā),將他拖向礦場的臨時賭場。
“來來來!看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