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恰長風(fēng)少年（第2頁）

“你也是丁丑年的？”

“是。”我看他年紀(jì)和我差不多，搶著說道：“我是正月的，我已經(jīng)滿了七歲了?！?/p>

他笑了笑，他笑起來眼睛還是那么亮：“我是八月的。”

“那我比你大。”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卻笑得更厲害了些：“聽說你很會(huì)打架？”

“還行。”

“你打贏了我，我叫你老大，你輸了，你叫我老大，還要改名?！?/p>

我當(dāng)然不怕，正要開口答應(yīng)，他忽然撲了過來。

我沒想到他說打就打，被他撲倒。不過我反應(yīng)也快，將他反壓在地上，可我的腰一麻，又被他壓在下面，還被他用力揍了幾拳。這小子看上去瘦，力氣可不小，揍得我眼睛直冒金星。

他騎在我身上，笑得十分得意：“你輸了?！?/p>

“你偷襲我，不算數(shù)！”

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那好，咱們重新來過。你說開始我再和你打?！?/p>

“打就打，開始！”我用盡全力撲了過去?？蛇@小子象泥鰍一樣滑，我?guī)状我∷?，他卻又總是在最后一刻溜開。

我當(dāng)然不服氣：“有種不要躲，和我正面打?！?/p>

“也行?！彼辉俣悖Φ煤苡憛挘骸叭绻悴慌?，咱們換種方法打?！?/p>

“怎么打？”我當(dāng)然不怕這個(gè)病秧子。

“你既然說你比我大，就先挨我三拳，然后我再挨你三拳。這樣輪著來，誰先倒下算誰輸?！?/p>

他先前揍了我?guī)兹怆m大，但想來我還挨得住，但他看上去不結(jié)實(shí)，可挨不了我?guī)兹?，我自然答?yīng)了。

他笑得有些得意，慢慢地舉起了拳頭。

好象只有一拳，他便把我擊出了草屋，我眼前發(fā)黑，嘴里也全是血。他將我拎了起來，我倔犟地不肯開口，他笑著又擊出了一拳，我便飛到了溫泉下的潭水中。我在水里掙扎著，可我的手使不出一分力氣，水不斷嗆入我的喉中，我慢慢下沉。我以為我就要死了，他又揪住我的頭發(fā)將我的頭提出水面。

“從今天起，我是你的老大?！?/p>

我還是開不了口，他又將我沉入水中。

當(dāng)他第五次將我提出水面，他緩緩地舉起了拳頭。

看著他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他這一拳下來，我將永遠(yuǎn)沉入水底。

“老――大?！?/p>

他慢慢笑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我猶豫了一下，咳嗽著道：“安――澄?！?/p>

從此，我不再叫狗蛋，我叫安澄，我成了長風(fēng)山莊少莊主裴琰的隨從。

從此，他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他要我做什么我便得做什么。他練功，我也跟著練功，他讀書，我也跟著認(rèn)字讀書。

我還欠著他一拳，慢慢地我懂了，欠他的這一拳，可以要了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