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神情有些僵硬,剛剛少夫人的眼神好生嚇人。
她心口一慌,莫不是季司濘知道她被夫人許了好處的事了嗎?
初春連忙跟了下去,一路上她不再多言,只是習慣性的試探季司濘的態(tài)度。
只可惜季司濘態(tài)度冷淡,她根本試探不出來什么。
與她們主仆二人一起同行的還有一個嬤嬤,姓趙,更是謝劉氏身邊的人。
“少夫人,夫人派奴才同行的目的是為了監(jiān)督少夫人是否虔誠為世子超度,夫人說了,若是少夫人言行舉止欠佳,奴才可代夫人教訓少夫人。”
趙嬤嬤一下車就拿起了喬,甚至還晃了晃手上的戒尺,一副季司濘不聽話就要打她的刁奴模樣。
季司濘不知道謝劉氏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并不打算一下子將趙嬤嬤得罪。
“嬤嬤放心,易安是我夫君,我愛重他,自然是比誰都希望他早日超度,投胎為人?!?/p>
“哼,少夫人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了?!?/p>
趙嬤嬤輕哼一聲,收起了戒尺率先往山上爬去。
去了山上,季司濘就被趙嬤嬤安排到佛堂誦經(jīng)念佛。
“天馬上就要黑了,少夫人今日須得完成這些課業(yè)方得用膳休息?!?/p>
趙嬤嬤拿出幾本經(jīng)書放到季司濘面前,語氣不善道。
季司濘背上有傷,爬到山上已然累得滿頭大汗,背上的傷口更是黏著衣物隱隱作痛。
胸部更因為長時間沒有給孩子喂奶得不到疏通而脹痛。
她現(xiàn)在又渴又餓,還渾身不舒服,卻不得不跪坐在佛山誦經(jīng)抄書。
“既然是為夫君超度,多一個人總是好一些,趙嬤嬤,初春你們二人也別閑著,過來一同為夫君念經(jīng)超度。”
眼看著把課業(yè)交給季司濘趙嬤嬤就要出去尋覓吃食休息去,還沒走到門口卻被季司濘叫住。
趙嬤嬤皺眉,轉身訓斥:
“少夫人這是說的什么話?自古以來妻子為亡夫誦經(jīng)超度天經(jīng)地義,少夫人卻讓我們兩個奴才來幫忙,莫不是想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