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這是說的什么話?自古以來妻子為亡夫誦經(jīng)超度天經(jīng)地義,少夫人卻讓我們兩個奴才來幫忙,莫不是想偷懶?”
“趙嬤嬤,我何曾說過一句偷懶的話?你若是不想不愿走就是,何必污蔑于我?只不過我夫君乃是侯府世子更是皇上器重的少將軍,如今為國家戰(zhàn)死,你卻連為他誦經(jīng)超度都不愿,也不知道婆母和陛下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季司濘聲音淡淡,說出口的話卻叫趙嬤嬤心尖兒一顫,她連忙出聲:
“少夫人莫要污蔑奴才,奴才自然是愿意給少將軍超度的?!?/p>
說完,她不情不愿的走到季司濘身后的蒲團(tuán)上面坐下誦經(jīng),初春更是不敢多說,同坐誦經(jīng)。
天色雖晚,但天氣依然悶熱,趙嬤嬤才坐了一個時辰就堅持不住了。
“這天色也黑了,奴才認(rèn)為明天一早再繼續(xù)也不遲,少夫人覺得如何?”
她開口詢問季司濘。
季司濘閉眼,涼涼出聲:
“現(xiàn)下寺中少人,最是清凈,這個時候誦經(jīng)最好,夫君在天有靈定會感知到的,還是再誦會兒吧?!?/p>
“少夫人”
“趙嬤嬤累了可以先走,我回去會和婆母一一說明的?!?/p>
一句話,將趙嬤嬤的怨言全部堵住。
她深知世子在侯爺和夫人心中的位置,若是讓他們知道她對世子不敬,定不會輕饒她。
窗外,君無厭和葉聽白恰好經(jīng)過佛堂外面,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簦裏o厭朝里面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跪坐在最前面閉眼打瞌睡的女子,她身著一身白衣素服,素凈的小臉不施脂粉干凈脫塵,比平日多了幾分清冷感。
她嘴上說著虔誠,那模樣卻顯然是快要睡著了。
葉聽白沒有聽出季司濘的聲音,只是見君無厭往里面看,他也順著君無厭的視線看了過去。
看到季司濘,他眸子一下子就含了笑意和打趣:
“喲,這不是平陽侯府那小寡婦嘛,追你都追到這個地方來了?阿厭你小子艷福不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