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濘盯著君無厭的臉看的有些癡迷,連那濃密的睫毛顫動她也未曾察覺。
直到那雙幽深鳳眸緩緩睜開,四目相對,她才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收回視線,從君無厭懷里坐了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君無厭的額頭,“體溫正常了,王爺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君無厭看著她動作,聽到她的問話,他沒有說話,而是動了動被季司濘壓了半晌已經(jīng)麻木的胳膊。
季司濘微微有些尷尬,伸手過去,“我?guī)湍隳竽蟆!?/p>
“嗯?!?/p>
君無厭淡淡應(yīng)了一聲,沒有阻止她。
其實被壓到的胳膊剛松開就捏會更難受,但君無厭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任她揉捏。
“夠了?!?/p>
片刻后,君無厭收回胳膊,理了理有些皺的衣袖。
季司濘坐在他身側(cè)看著他,以至于君無厭回過頭來就看到她清澈無害的桃花眸看著他的方向發(fā)呆。
視線下移,劃到她脖子上的傷口,腦海里閃過昨夜意識模糊時吸吮她的鮮血。
君無厭伸手碰向季司濘的脖子,季司濘下意識伸手捂住傷口,往后推了一些。
君無厭微愣,收回了手,低聲問:
“昨夜嚇著你了?”
季司濘抿唇,也算不上嚇到,但是昨天晚上的君無厭很奇怪,也確實很嚇人,像是神志不清控制不住他自己一樣。
“王爺,你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這么想著,季司濘就問了出來,君無厭卻似乎不是很想回答她這個問題,他別開視線,淡淡出聲:
“知道的太多對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p>
他都這么說了,季司濘自然不會再問,省得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她抿著唇撐著身子起身,卻因為一整夜沒有好好休息和失血過多,剛起身腦袋就傳來一陣眩暈感,她下意識伸手扶住旁邊的石壁,卻伸錯了受傷的手臂,疼的她瞬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