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后,馬車一路向南而去,季司濘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眉心微蹙。
她不是深閨養(yǎng)大的小姐不識得路,反而這南靖城大大小小的道路她都識得。
城中山上就有寺廟,可是現(xiàn)在馬車去這個方向很明顯是去往香山寺的,那寺廟光是上山就要爬三千臺階不止。
“為何不去菩提寺?”
她開口,菩提寺是南靖城最大也是最近的寺廟,她這么問并沒有什么不妥。
“回少夫人,是侯爺和夫人說香山寺較為虔誠一些,所以才讓少夫人去香山寺?!?/p>
初春解釋。
季司濘眼底幾不可見的冷了幾分。
“初春,別忘了你來自何處?!?/p>
淡淡提醒,初春頓了一下,卻只是當她隨口一說,畢竟平日里季司濘對待她們這些下人最好不過。
“奴婢自然忘不了,少夫人放心,奴婢生是將軍府的人,死是將軍府的鬼?!?/p>
她嬉皮笑臉著表忠誠,若是平日,季司濘定然會打趣她,今日季司濘卻只是淡淡點點頭,應了一聲:
“記得最好?!?/p>
初春有點疑惑,卻也沒有多想,而是繼續(xù)開口:
“少夫人,如今您已經(jīng)是平陽侯府的人了,有些事情還是得向著平陽侯府一些不要老是惹侯爺和夫人生氣,省得別人說您的不是。”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季司濘冷言說了一句,初春一滯,低頭: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只是”
“記住,無論是將軍府還是平陽侯府,都輪不到你來教我如何做事?!?/p>
季司濘冷聲打斷初春的解釋,恰好馬車停了下來,她起身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