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二皇子殿下嘛。”
“戰(zhàn)場之上,我只是張子乾?!睆堊忧瑩u頭,笑道,“多謝你舍命救我?!?/p>
鐘鎧鈞也跟著笑了笑,感覺這個二皇子殿下,很不一樣,于是也跟著開了個玩笑:“殿下,那我這算不算勤王保駕之功?”
張子乾緊繃的神經(jīng)也略微放松,輕笑道:“算!等我當了皇帝,就封你為王侯,享千金食祿。”
“那我就等著改口,叫圣上了?!?/p>
正在談笑間,鐘鎧鈞臉色猛的一變,笑意瞬間收斂,感覺到身后有一股極為強烈的殺意。
他自小對周圍的殺意就極為敏感。
來不及多想,來不及回頭看,一把便將張子乾推了出去,自己也向旁邊撲倒。
剛剛二人站立之處,出現(xiàn)一條極深的刀芒溝壑。
張子乾與鐘鎧鈞同時回頭望去,目眥盡裂,面色扭曲。
怪物!這都不死!這老家伙是個怪物!
只見,白青搖搖晃晃的站著,手中提著一柄長刀,腦袋上還插著一桿槍頭,胸口是一處深可見骨的刀傷。
透過模糊的血肉,可以看見,他的肋骨不是慘白色,而是一片血紅色!
白青拔出插在腦袋上的槍頭,咧開嘴角:“老子看你到底死不死!”
張子乾與鐘鎧鈞對視一眼,起身便發(fā)足向大玄軍陣處狂逃。
二人心中都有了一個定論,不逃,就死,而且死得很慘。
白青獰笑著,身形一晃,便出現(xiàn)在張子乾身后,一刀便向著后心處遞出。
鐘鎧鈞腳步猛地一頓,落后張子乾半步,手中長刀,纏頭裹腦,背刀在后。
這一刀,刺在了鐘鎧鈞的刀身上。
他的刀身,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而后迅猛崩直。
鐘鎧鈞只感覺身后傳來一股巨大的勁力,兩眼一黑,一口鮮血噴出,徑直帶著身前的張子乾,向前撞去。
二人反而借著這股子沖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返回大玄軍陣中。
鐘鎧鈞壓在張子乾身上,昏迷不醒。
被壓在底下的張子乾感受到鐘鎧鈞傳來的心跳,微微放下心來。
張子乾將他從身上抖落下來,艱難起身,看向不成人樣的白青,怒極反笑:“你他娘的有種!接著殺來!”
下一刻,白青直沖大玄軍陣,刀芒凜冽,大開殺戒。
張子乾將鐘鎧鈞甩向一處無人的安全之地,又繼續(xù)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