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手中短刀,徑直刺入那人心口,輕輕攪動。
那人蹬了蹬腿,便不再動彈了,徹底死了,死不瞑目。
張衍看著章尋,驚訝他的如此果決。
章尋替那人合上雙目,淡淡說道:“既然救不活了,那就長痛不如短痛?!?/p>
張衍不置可否,指著那幾個藥包說道:“將這幾個藥包里面的藥材研磨成粉?!?/p>
他又掏出銀針,在幾處關(guān)鍵穴位上下針:“我現(xiàn)在盡量吊住他們的一口氣?!?/p>
章尋喚來一個兵卒,讓他去做此事。
張衍又去了其他幾個荒屋看了看,里面都或多或少躺著幾個傷兵,能勉強(qiáng)治的都治了,至于重傷瀕死,實(shí)在救不活的……
章尋親自下手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藥粉很快研磨好了,張衍向里面加了些不知名的汁液,升起一堆火,架在火上不斷熬煮著。
兵卒們又另起一口鍋,里面翻騰著樹皮樹葉又加了一點(diǎn)搶來的糧食。
張衍與章尋坐在火堆旁,張衍攪動著藥膏,章尋把玩著手中小刀。
張衍說道:“里面熬的藥不夠,每個人只能分一點(diǎn),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命硬不硬了。”
章尋嗯了一聲:“你全部治完之后,我就會放你走?!?/p>
張衍扭頭看向這個刀疤男人:“你們是朝廷的正規(guī)軍?”
章尋也沒有否認(rèn),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土匪我見過不少,沒有你們這么軍紀(jì)嚴(yán)明的。”張衍看向那頭拴在房腳的高頭大馬,“那匹馬很好,土匪沒有這么好的馬。”
“那匹馬是我在亂軍中搶的。”章尋看著面前這個形如枯槁的年輕道士,扯了扯嘴角,“至于我的戰(zhàn)馬,早就吃了。”
張衍又問:“你……為什么非要一定救他們?”
章尋淡淡道:“他們是跟我一起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能救便一定要救,救不了也只能給個痛快?!?/p>
張衍皺眉看著他:“你究竟是誰?”
“北州北陽城,守城大將?!闭聦な掌鹉潜〉?,“大平正四品武將——章尋?!?/p>
張衍面露驚訝:“你是北陽城的守將?”
北陽城,位于大平北州正北方,在平蠻戰(zhàn)爭中,直面于蠻族鐵騎,力守大平門戶整整十旬。
傳聞,城破之際,城中無一個活物。
這些,都是張衍聽前線敗逃回來的兵卒們所說。
“是我?!闭聦c(diǎn)頭應(yīng)道。
張衍十分不解的看著他:“一朝四品將軍,如何淪落到與土匪一般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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