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章尋看清那位中年儒士,也是驚訝:“你是……小師叔?”
聞硯扭頭看向這個刀疤男人,疑惑不解:“你是?”
章尋不由摸了摸臉上刀疤,輕聲道:“我是……章尋?”
聞硯仔細(xì)辨認(rèn)后,這才認(rèn)出來章尋:“章師兄,你變化好大?!?/p>
東一句師叔,西一句師兄的,給空行公公搞蒙了,不由問道:“你倆還認(rèn)識?”
聞硯點點頭,解釋道:“我倆同是清白書院的學(xué)生,是同門,就是我?guī)煆脑洪L,輩分比較大而已?!?/p>
章尋看著聞硯,少有笑道:“只不過我這位小師叔,從來不把自己當(dāng)做小師叔,一直管我叫師兄?!?/p>
聞硯笑了笑:“清白書院自古以學(xué)問為主,不以輩分為主,師兄一直都是師兄。”
張衍重重拍了拍聞硯的肩膀:“書生,你過來干什么?”
聞硯輕咳了幾聲,笑道:“我說了,我們會是同道中人的?!?/p>
“我過來,自然是幫你……”聞硯看著張衍那雙蘊藏雷霆的雙眸,“問鼎天下!”
張衍也看著他,語氣略微有些埋怨:“清白書院,虎青寨,我都找了,找了許久,都找不見你。”
聞硯一攤雙手,無奈笑道:“被自家先生關(guān)禁閉了,現(xiàn)在才出來?!?/p>
張衍看著聞硯,忽的想起來那個人還不錯的豪爽山大王胡勝虎,便問道:“胡山主呢?他沒跟你一起來?”
提起那個人,聞硯的神情忽的黯淡下來,有些落寞,輕聲道:“胡勝虎,死了?!?/p>
張衍也跟著沉默下來,氣氛有些死寂。
殘陽落山,明月升空,萬里夜幕,碧空如洗。
秋雨初停,但在張衍心中,又下了一場秋雨。
過了片刻,聞硯問道:“你現(xiàn)在是……十萬法境?”
張衍看向樓外明月,愣愣出神,默默點頭,一言不發(fā)。
王三,那個孩子,又是胡勝虎……這些年,大大小小,也算看遍生死,但故人陸續(xù)離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聞硯又看向空行公公,問道:“這位老先生想必境界也不會低,晚輩問一下是什么境界?”
章尋淡淡補了一句:“你口中的這位老先生,是個老太監(jiān)。”
聞硯面色有些尷尬,急忙改了稱呼:“這位前輩,是什么境界?又是何許人也?”
“無妨,那種東西我從來沒在乎過?!笨招泄故且荒槻辉诤?,拱手抱拳,“大平前任首席供奉,不息天境玄天階,綽號:空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