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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愣住了。
眼前的人是他小時候一起爬樹,一起寫作業(yè),高考前跟著家人移居海外的鄰家哥哥——傅宴安。
算起來也有十年沒見面,他比小時候長開了,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多了幾分矜貴沉穩(wěn),可那雙眼睛還是和當年一樣,溫柔得像一汪水。
“宴安哥?”她下意識開口,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
傅宴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中是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剛回來,聽說你也在家,就過來看看,給你帶了點禮物?!?/p>
辦公室門被輕輕推開,助理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顧總,京城的機票只剩明早七點的了?!?/p>
“知道了?!鳖檻谚咽謾C扔在辦公桌上,與桌面碰撞的聲響讓助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他抬眼時眼底的還帶著戾氣,他不明白為什么阮清歌會不辭而別。
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起,是秘書處的緊急通知:“顧總,研發(fā)部那邊出了點問題,合作方臨時要求修改方案,幾個總監(jiān)都在會議室等您?!?/p>
顧懷瑾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的煩躁。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眼底的紅血絲藏不?。骸白屗麄兊仁昼姟?/p>
會議室里的爭論聲在他推門的瞬間戛然而止。
看著研發(fā)總監(jiān)遞過來的方案上面滿是紅色批注,顧懷瑾坐在主位上,指尖敲著桌子,頗具壓迫感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接下來兩個小時,他高強度規(guī)劃方案直到徹底完善才靠在椅背上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
回到辦公室時,助理抱著一個快遞盒站在門口。
“顧總,前臺說今早收到的,地址寫的公司收件人是您。”
顧懷瑾擺擺手,滿腦子都是想著明天去到阮家該如何說和。
“先放一邊,我現(xiàn)在沒心思?!?/p>
助理卻突然提高聲音,指著快遞盒上寄件人信息:“可是顧總,寄件人好像是阮小姐。”
這三個字引起顧懷瑾的注意力,他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快遞盒。
盒子很輕,表面貼著的快遞單寄件人確實是阮清歌。
物品名寫著“三周年結(jié)婚ji念日禮物”。
看到這里,顧懷瑾這幾天因為阮清歌消失不見而煩躁飄浮在心頭的烏云逐漸散去,頓時喜笑顏開。
他就知道阮清歌沒有跟他鬧脾氣,也許只是因為阮家有事她才急著回去,畢竟她還專門準備了三周年結(jié)婚ji念日禮物。
他拆開盒子,里面沒有信,沒有照片只有一個印著燙金的紅色本子。
離婚證。
顧懷瑾的呼吸瞬間停滯,他捏著那個本子,像是手捧寒冰。
怎么會?
他和阮清歌什么時候離婚了?
他明明還想著明天去京城把她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