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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就是顧懷瑾跑向icu的腳步聲，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接下來幾天，顧懷瑾一次都沒來過。

阮清歌在蘇念念的陪同下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回家準(zhǔn)備離開的東西。

行李箱剛拉到門口，門鎖發(fā)出響聲，顧懷瑾回來了。

他眼底一片黑暈，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看見她手里的箱子，皺著眉問：“你要去哪？”

阮清歌垂下眼，把箱子往旁邊挪了挪：“念念的，我?guī)退孟氯?。?/p>

他明顯松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林雪救回來了，我忙得沒來得及接你出院?！?/p>

顧懷瑾語氣軟了些，帶著歉意：“明天林雪就能出院了，然后就能結(jié)給我一大筆錢。”

“我提前定了餐廳，三周年ji念日我們好好過！”

阮清歌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

要是以前顧懷瑾說出這種話，她會(huì)心疼他，然后痛哭流涕。

可現(xiàn)在她無比清醒。。

顧懷瑾看著阮清歌無比乖巧，覺得安心的同時(shí)總感覺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莫名覺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東西在逐漸遠(yuǎn)去。

忽然，顧懷瑾手機(jī)響起，他的思緒被打斷，看都沒看她一眼，接起電話就往外走，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醒了？我馬上過來?！?/p>

門關(guān)上的瞬間，阮清歌拿出早晨剛到手的離婚證放進(jìn)禮物盒，貼上快遞單——收件人是顧懷瑾，地址是顧氏集團(tuán)，備注“明日送達(dá)”。

她拖著行李箱走出老破小的出租房，陽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心底的寒意被漸漸驅(qū)散。

回頭看了眼住了三年的房子，她笑了笑。

顧懷瑾，從此余生，我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