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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也漸漸回歸了正軌。
傷痕系列一炮而紅,成為了年度最受矚目的設計。
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公司的規(guī)模擴大了一倍不止。
我比以前更忙,也更充實。
我再也沒有去關注過丁惠的任何消息。
對我來說,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一年后,我正在米蘭參加一場重要的行業(yè)峰會。
會議間隙,我接到了李老師的電話。
她的語氣有些復雜。
“錢榮,丁惠在監(jiān)獄里自殺了?!?/p>
我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
“她留了一封遺書,是給你的?!?/p>
“需要我念給你聽嗎?”
我看著窗外米蘭大教堂的尖頂,陽光正好。
“不用了?!?/p>
我的聲音很平靜。
“燒了吧?!?/p>
“她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p>
掛斷電話,我深吸了一口充滿陽光的空氣。
心中沒有恨,也沒有愛,只是一片空茫的平靜。
她用死亡,為我們之間的一切,畫上了一個句號。
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
我的助理走過來,提醒我峰會馬上要開始了。
“錢總,該您上臺發(fā)言了?!?/p>
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
鏡子里,是一個自信,從容,眼神堅定的男人。
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是一個真正釋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