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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灶臺。

“我熬了點白粥，你宿醉了，喝點舒服?！?/p>

宋錦生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松開手，后退兩步，眼里的溫情瞬間被冰冷取代。

“你怎么還沒走？”

元雅萍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聲音委屈。

“我我想再照顧你最后一天?！?/p>

她看著宋錦生，突然上前一步，語氣帶著篤定。

“你剛才抱著我的時候，眼神那么溫柔。錦生，你其實沒那么恨我對不對？你沒因為慧芳的死責(zé)怪我，就說明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宋錦生別過臉，不去看她。

“你想多了?！?/p>

“我沒責(zé)怪你，是因為念著當(dāng)年那點情分，不想把事情做絕。但這不是你賴著不走的理由?！?/p>

元雅萍追上來，眼里閃著偏執(zhí)的光。

“情分？”

“那點情分就夠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宋錦生終于轉(zhuǎn)頭看她，眼神冷漠。

“元雅萍，我再說最后一次。當(dāng)年的情分早就斷了，我不愛你了?！?/p>

“以前不愛，現(xiàn)在不愛，以后更不會?！?/p>

元雅萍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她死死盯著宋錦生。

等元雅萍走后。

宋錦生把相框貼在胸口，指腹反復(fù)摩挲著玻璃上許慧芳的笑臉，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眼眶紅得像要滴血，聲音卻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

他喉頭哽咽著，每一個字都裹著濃重的悔意。

“慧芳，你看看我”

“我知道錯了，錯得離譜?！?/p>

他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那顆鈍痛的心臟砸醒。

“求你原諒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相框的邊角硌得肋骨生疼，他卻抱得更緊了，仿佛這樣就能離她近一點。

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冰冷的玻璃，聲音里帶著哭腔的顫抖。

“你回來好不好？回來罵我都行，我保證乖乖聽著?；蛘叽蛭乙活D，就用你那把鍋鏟，我絕不躲！”

“慧芳，只要你回來，讓我折壽二十年，我都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