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缀跤帽M了力氣,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可還是控制不住眼角的酸澀。
謝辭沒有發(fā)覺我的異樣。
“今晚王府設(shè)宴,我要晚點(diǎn)才回來了,你在家里好好照顧自己?!?/p>
轉(zhuǎn)頭他又囑咐丫鬟小廝。
“都把夫人看好了,要是出一點(diǎn)岔子,我唯你們是問!”
謝辭走后,我佯裝困倦,支開了身邊的丫鬟,避開人后去了隔壁的正房。
肚子太大,讓我看不見底下的路,所以懷孕五個月后我就搬到了產(chǎn)房里住。
我和謝辭的正房,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
推門進(jìn)去后,我看到了床上還留著的曖昧痕跡。而旁邊的窗臺上,還掛著我和謝辭成婚時的喜字。
多諷刺……
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痛,讓我忍不住落下淚。
但我還是強(qiáng)忍著情緒,抹掉眼淚找出了我的路引。
臨走前,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西廂房。
這里,是柳如煙住的地方。
剛走近,低低的嬌喘從門縫里溢出,床榻被晃得吱呀亂叫。
我自虐似的聽著,胃里翻滾的情緒讓我想吐,手心里已經(jīng)黏膩一片。
臨近深夜,謝辭才從外面回來,身上沾染著柳如煙身上的胭脂香味。
他伸手溫柔地?fù)崦业亩亲?,動作小心而虔誠。
但是沒過多久,他的手開始緩緩地上移。
意識到他想做什么,我的腦海里瞬間想起了聽到的那句話。
迅速升起的惡心感,讓我猛地尖叫出聲。
他才剛剛碰過柳如煙,他的身上全是她的味道,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我都覺得好惡心。
他怎么能這么做?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曾經(jīng)承諾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納妾,都是虛假的謊話。
我閉著眼睛假裝成夢魘的樣子,胡亂地掙扎。
謝辭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