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癱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圓潤的面龐汗珠密布,疼的五官擠作一團的模樣活像受了什么酷刑。
孫鶴齡立在身側(cè),額角青筋直跳:“沈掌柜,不過擦破點油皮,何至于此?”
“哎呦喂——”
沈三倒抽著涼氣,肉乎乎的手掌捂緊傷處:“孫大夫您說的輕巧,感情傷的不是你……哎呦,疼,輕點……”
一側(cè),蘇傾月都感覺有些丟臉。
剛想離開,一抬頭正好看見蕭辰推門進來。
“蕭公子,你沒事吧?”蘇傾月快步上前,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擔心。
她下意識伸手想檢查蕭辰是否受傷,卻在觸及他袖口的瞬間如觸電般縮回,纖白的手指微微發(fā)顫。
蕭辰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少掌柜這么擔心我?”
“我……”
蘇傾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有點大,頓時窘迫不已。
方才與他衣袖相觸的肌膚仍在發(fā)燙,更別提耳尖早已紅的滴血。
她慌忙低頭,十指不自覺的絞在一起,指甲幾乎在掌心掐出月牙痕。
這時。
孫鶴齡已經(jīng)為沈三包扎完畢,見到蕭辰進來,客氣的拱手道:“蕭老弟?!?/p>
蕭辰點頭回應(yīng),目光掃過滿頭冷汗,臉色發(fā)白的沈三,問道:“孫老,沈掌柜的傷不要緊吧?”
孫鶴齡捋著胡須笑道:“不妨事,皮肉傷罷了,用了上好的金瘡藥,明日就能結(jié)痂。”
蕭辰聞言暗自松了口氣——
方才看沈三痛苦的模樣,他還以為傷到骨頭了。
孫鶴齡識趣的告辭離開后。
蕭辰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在桌邊坐下。
沈三眼中閃著怨毒的光,咬牙切齒道:“蕭兄弟,那個殺手宰了沒有?”
蕭辰搖搖頭:“對方身手不凡,輕功也了得,我沒能追上。”
這話一出。
沈三和蘇傾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在他們認識的人里,蕭辰的武功已是頂尖,居然還有人能從他手中逃脫?
蕭辰從懷中取出一柄飛刀放在桌上:“這是那人用的暗器,你們可認得?”
江湖中為錢賣命的殺手不少,之前白魈就是例子。